迷迷糊糊一整夜,在半夢半醒之間度過了這個略帶新鮮但又有些新鮮過頭的夜晚。
第二天清晨,我起的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早。睜著朦朧的睡眼打開房門然後到了廁所的洗漱台邊,在牙刷上擠上牙膏後用我依舊不清醒的大腦指揮著自己的右手拿著牙刷在口腔裏亂刷一氣。
整個房間裏很安靜,耳朵裏隻能聽到牙刷與牙齒摩擦接觸發出的沙沙聲。但還沒響幾下我就聽到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後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的時候身旁的馬桶旁就站了一個人,此人迅速的把褲子一脫,然後坐了下來。
我先用餘光打量著這個人,然後慢慢側過頭,發現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和我同住一個屋簷下的禦姐。禦姐顯然沒有發現我的存在,也是一臉的睡衣,坐在馬桶上用手撐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許什麼都沒想。
“姐,你….”我尷尬的吐出兩個字。
禦姐聽到我的聲音後仿佛有了點生命力,也是慢慢側過頭來奇怪的看著我,然後又看看自己。
我原本以為禦姐會大叫一聲,然後對我又打又罵,(現在想想打是不可能的,因為當時她坐在馬桶上)不過當我做好心理準備接受這一連串的暴風雨時,卻發現禦姐仍舊麵不改色的坐在那裏,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禦姐不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兩人目光相對片刻,可能禦姐從我的眼神中讀懂了我心中的難處,於是淡淡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啊,平時都我一個人住所以…”我知道禦姐後麵要接的是所以忘記了我的存在。
既然禦姐都沒說什麼,那作為男人的我更不可能尖叫著喊非禮。雖然嘴裏還含著牙刷,但隻好尷尬的笑笑,“沒事,姐那你先用,我出去等你!”說完禦姐點了下頭發出一聲恩後我含著牙刷出去了。
片刻後廁所裏發出馬桶衝水的聲音,我這才敢推門進去,然後再洗漱台前把嘴裏的牙膏吐幹淨,因為嘴裏已經覺得有些發麻。
“姐!麻煩你以後進來先看一下有沒有人好不好!”為了避免像今天這樣尷尬的事情發生,(雖然可能隻是對我來說比較尷尬)我提醒了禦姐一句。
“怕什麼!你是我弟!我都幫你洗過澡的!”禦姐一說我才想起我喝醉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雖然一點都沒有映像。
“那不一樣,畢竟那晚我喝醉了!”
“怎麼?難不成你現在沒喝醉還想對我怎麼樣?”
“…好吧!越描越黑,我閉嘴,以後我自己記得鎖門就是了!”我無奈的屈服道。
“中午記得回來吃飯!”
“知道啦!”在我最後一聲叮囑後禦姐出門上班了。
中午,禦姐果然乖乖的回家吃飯了。我準備一桌的菜也沒有浪費。
“弟啊!人家都說要抓住女人的心就先要抓住女人的胃!姐的胃算是被你抓住了,你說這事怎麼辦吧?”禦姐一邊吃菜一邊對我說。
“拜托,是要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好不好!”我直接無視了禦姐後半句的問題,因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而且禦姐多半也是在開玩笑。
“有什麼不一樣嗎?男人女人不都是人嗎?”禦姐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吃你的飯吧!”說著我夾了一口菜準備放到禦姐碗裏。
“吃飯的時候不準幫她夾菜!”我的耳邊突然響起了小貓的聲音,感覺卻是那麼的真實,我甚至覺得小貓在哪偷偷監視著我。
“怎麼了?抽筋啦?”禦姐看著我停在半空的手問。
“嗬嗬,沒什麼!”說完我把菜放到了禦姐的碗裏,心想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問心無愧就是了。
禦姐晚上回來的時候神秘兮兮的,雖然她裝作很自然的樣子,但我發現她總是時不時的偷偷瞄兩眼自己的包包,我知道這裏麵肯定有鬼。
吃完飯禦姐說累了先回房了,留下我一個人收拾桌上的殘骸。雖然我知道這裏麵肯定有貓膩,但我也沒多說什麼,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捉奸捉雙,捉賊見髒!
收拾完我也回房了,客廳裏變得異常安靜,一般在這種安靜背後往往都充滿著陰謀。時間過了一個多小時,我知道陰謀正在發生,現在該是我出場的時候了。
“姐!”我敲了敲禦姐的房門。原本想直接進去的,但我發現禦姐把門鎖了,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有,有事嗎?”
“沒事,就是睡不著想找你聊天!你把門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