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誒~這裏是選手準備區,觀眾不能進去!”一個胸前掛著工作牌的中年男人把我攔住。
我回過頭尷尬的笑了笑,正要按左詩詩教我說的做時,左詩詩就從後麵衝了過來,一把把我拉了進去,隻是對著這個男的隨便說了一句,“這是我們樂隊的替補主唱!”然後我就很順利的進到了裏麵。
後天,四個樂團都有自己的休息室,每個休息室之間的隔音也相當不錯,這樣的待遇也算是貴賓級的了。左詩詩領著我來到自己的休息室,推門進去的時候天浩正被周夢蝶追著打,也不知道這小子又對人家做了什麼。
其他的幾個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靜靜等著比賽的開始。我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沒過過多的去打擾他們,隻是靜靜的看著,看著一些我想看的人。
左詩詩搬了把椅子坐到我的旁邊,小聲的跟我聊著天,我也隻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回著。這個時候天浩突然逃脫周夢蝶的魔爪進入了我的攻擊範圍。
之所以說是攻擊範圍,因為我知道天浩這麼一來肯定是來找打的。果然,天浩見左詩詩坐在我身旁,居然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身,“嫂子!”邊喊邊學古時候的太監做單膝跪地狀。
更讓我鬱悶的是左詩詩不但不反感,反而嗬嗬的笑著。但左詩詩不反對並不代表我也順從,我猛的站起身朝著天浩屁股就是一腳,嘴裏喊道,“滾!”然後天浩就滾翻在地,實相的不再進入我的領地。
我重新坐回位置上,對著天浩得意的笑著,回過頭來的時候我的眼神無意間與一個眼神相撞,這是一個充滿醋意的眼神,而釋放出這種眼神的眼睛的主人卻是露西。
露西盯著我,麵無表情,但是她的眼睛已經告訴了我一切。可是我能做的除了苦笑還是苦笑,經過那天的真心話大冒險,我和露西之間的關係又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過了半個多小時,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剛才攔著我的工作人員探頭進來對我們說道,“比賽馬上開始了,請你們準備入場!”說完急忙收回了身子去通知另外幾個樂團。
聽到通知,大家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準備上場比賽。出門的時候,正巧碰上一隻樂隊跟我們一起走出來,隻是奇怪的是他們的隊伍中有一個人的手上居然打著石膏。
這支樂隊我認識,就是那天在電視裏演奏開場曲的輪回,而那個雙手打石膏的男生,就是他們的吉他手。我的心裏居然為他們開始擔心,比賽之前吉他手的手居然斷了,那他們贏得比賽的機會不就少了很多嗎?這支樂隊的實力我是見過的,無可置疑的是個很強的對手,搞不好還有奪冠的希望,如果隻是因為吉他手的關係而被淘汰,那豈不是太遺憾了。
我邊走邊盯著他們的吉他手發呆,不知不覺居然與他的眼神交彙在了一起。一時之間氣氛變得很尷尬,為了緩解這種尷尬我笑了笑出於關心問道,“你的手?”
吉他手低頭看了看自己打著石膏的手,臉上露出帶有嘲笑意味的笑容,“嗬~隻是有些小人怕輸不起使的手段而已!”
我心裏一驚,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原本我隻以為他的手是不小心摔傷或者什麼的,可根據他剛才這話的意思顯然是人為的。而在這個時候,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用腳趾想也知道是四個樂團裏的人。
吉他手見我一副癡呆的樣子,用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歎息一聲,“哎~你們自己小心點!”說完又露出剛才的那種笑容,走了。
我把他的忠告放在了心上,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除了輪回和我們之外,另外兩個樂團裏肯定有一個或者兩個在使這種陰險手段,如果一不小心,我們很有可能成為下一個輪回。
這次的比賽是二對二淘汰製,先抽簽決定自己的對手,贏的雙方直接晉級,輸的兩隊繼續PK,最後得分最低的樂隊淘汰。
比賽進行的異常熱烈,沒過吉他手的輪回讓我特別感動,他們依舊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展現著屬於他們自己的魅力。音樂需要的不就是這種執著嗎?現場身臨其境的感覺和坐在家裏看電視的感覺簡直就是天與地的對比,我覺得我整個人身上的血都在沸騰,整個現場都要被蒸發掉一樣。
但比賽終究是比賽,有最終的勝利者就一定會有失敗者。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雖然輪回用盡全力,但最終還是因為沒有吉他手的原因,失去了繼續走下去的資格。這個時候全場都愕然了,有的粉絲甚至哭了。這是今晚最讓人感動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