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空手道最講究的是道義,講究對自身的的熱愛和對對手的仁愛,刑洋顯然沒有領會這種空泛的真義,不過他早在幾年前就達到黑帶的水準,卻是將空手道“直接”的特性掌握得很有火候,一拳一腳都簡單有用。
兩人打得激烈,下麵的喝采聲也是此起彼伏,不過陳風的心裏卻不由得焦急起來。
很顯然,唐佳音雖然將詠春拳練得熟悉無比,也算得是高手,但與這刑洋比起來,明顯還差了一些,雖然剛開始還有攻有守,但越到後來,便是攻少守多了,而且刑洋的力道一招大過一招,讓唐佳音疲於應付。
砰的一聲,刑洋一腳踢來,唐佳曹雙手握拳擋住,卻終是被踢得倒退了十多步,竟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的一聲,國術社的成員都是一陣驚呼,唐佳音臉上有些不甘心,被唐天拉起來之後臉色通紅,委屈得想哭。
“還有沒有人願意出戰的,這一場不算!我要挑戰的是你們的高手,不是女人!”刑洋有些得意的站在那裏,耀武揚威的嘲笑道。
唐天有些為難,他不是笨蛋,唐佳音有幾斤幾兩他清楚得很,要不剛才他也不會縱容唐佳音上場了,老實說,這國術社也就他和唐豹比唐佳音的功夫好一些,可現在的問題是,就算唐豹出場,也不見得穩贏,自己又不能出場,這讓他有些為難和頭痛。
“我來!”一聲粗曠的吼聲之後,牛高馬大的雷鳴跳到場上。
雷鳴雖然對唐佳音已經沒存什麼非份之想,不過眼見她被刑洋打敗丟了臉麵,也有心要替她出口氣,再說,他本就是個憤青,盡管剛剛加入國術社,但眼見刑洋用小日本的拳法贏了唐佳音,他自然也是心中不服,更不消說,他也是天生的好戰份子,早就蠢蠢欲動,有了這等機會,立即手癢,所以便跳上了場。
雖然沒有幾個人真正見識過雷鳴的功夫,但見他生得威猛,國術社的成員明知道自己不會是這刑洋的對手,自然也不會攔著雷鳴。
唐天皺起眉頭,想要說什麼,卻終於沒有吭聲,雷鳴第一天進入國術社,他不想打擊了雷鳴的自尊,雖然心裏也並不覺得雷鳴就會是刑洋的對手,可潛意識中又希望通過兩人的比武觀摩一下,以便一會兒對陣刑海的時候可以做到心中有底,要知道,他今天的對手注定了是刑海,而刑海的功夫絕對又比刑洋好,現在丟了臉其實不算丟人,要是一會兒他這個國術社的社長也輸給了刑海,那才是真正的丟人。
當然,唐天心裏有數,如果他出全力,這刑洋兄弟是占不到半分便宜的,隻是他並不想用盡全力,做事留三分,這是他的性格。
刑海見堂弟先勝了一場,嘴角抿著笑意,他從小練功,多多少少能看出雷鳴的實力,隻說雷鳴的精氣神,就不是好惹的角色,不過,他對刑洋的功夫更是知之甚深,知道刑洋此局絕不會輸,自然也就不吭聲,樂得在一邊看戲。
雖然刑洋說剛才一場比試不算,但對於空手道社的人來說,這比勝一場更加讓人開心,至少這場勝利的確是打擊了國術社的威風,也讓客場作戰的空手道社有了一些底氣,士氣高漲也是必然的。
看了看雷鳴,刑洋點點頭:“好,我接受你的挑戰!”
作了個空手道的防守姿勢,刑洋沒有輕視雷鳴。
雷鳴嘎嘎一陣怪笑:“學了幾手小日本的莊稼把式,就敢來咱們國術社耀武揚威,老子還偏就不信那個邪了,小子,你可得當心了,我出手可不會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