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包間的位置不錯,正對著T台方向,雖然現在放的是輕音樂,T台上也沒有女郎跳舞,但如果高紳的人馬一進來,陳風都能馬上發現。
陳風是慢斟慢飲,而雷鳴則是直接抓起瓶子吹,這一比較,雷鳴就顯得豪爽多了,陳風有些羨慕,他也很想這樣喝酒,顯得豪氣啊,奈何酒量實在不夠強大,也隻能忍著,一會兒還得辦正事,他不想喝醉了。
兩人隔壁坐著五個人,三男兩女,其中最惹人注意的該是角落裏那位矮胖子,胖得有點離譜,估計不足一米六的身高,卻絕對超過一百公斤,這男人的五官長得有些像廟裏的笑彌勒,而且嗓子很有些滄桑感——沙啞得像是香港某名星。
笑彌勒的對麵坐著一個長相英俊卻又滿眼色情的男人,中年男人,大概四十歲左右,眼中精光暗閃,也笑得開心,兩人各摟著一名二八少女,卻全都有些妖豔得奪人眼球,而另外一邊,坐著一位男人,這男人長相普通,眯著雙眼,像是睡著了一般,偶爾睜開一下眼睛,那眼神卻是淩厲異常。
泡女人沒什麼錯,但,可不可以不要笑得這麼猥鎖,這可是公共場所,有點公德心好不好?
不過陳風和雷鳴不是神經病,這夜總會本來就是藏汙納垢的地方,男人來這裏鬼混也沒有什麼錯,他們總不能跑過去讓別人不笑,所以,他們忍。
二十分鍾以後,雷鳴的身邊已經留下六個空酒瓶,而陳風才剛剛喝了一瓶,兩人都毫無醉意。
“來了!”雷鳴眼尖,一眼便看到一群人從大廳的入口入走了過來,最前麵的正是滿臉得意的高紳,而一名經理模樣的人正小心的跟在旁邊。
高紳見陳風隻有兩個人,心裏更是得意,走到場子中央的時候,停下腳步,對身邊的經理不耐煩的道:“你給老子閃開一點,今天高爺要處理事情,滾。”
那經理嚇了一跳,欲言又止,終於還是識相的退了出去,來個眼不見為淨,不過心裏麵卻是明白,今天晚上八成這夜總會有事發生,隻是高不凡也是這裏的股東,所以高紳對於他來講,簡直堪稱是太子爺,他得罪不起。
“嗯?”陳風隔壁的幾個男人也看到氣勢洶洶的高紳了,那笑彌勒眼睛眯成一條縫,盯了高紳一眼。
“七爺!”那一直打盹的年輕人終於睜開雙眼,眼神淩利的看了高紳一眼,神情有些戒備。
笑彌勒對麵的中年人也看了看高紳,皺起眉頭道:“七爺,要不要我叫幾個人來?”
“沒事,這小兔崽子不是衝著咱們來的,再說,姓高的還沒有這個膽量敢公然跟我撕破臉皮,你們就不用緊張了!”笑彌勒嗬嗬一笑:“來,我們喝酒!”
高紳當然不是衝著被稱作七爺的笑彌勒來的,他也根本沒注意到陳風隔壁坐的是什麼人,隻是看到陳風的時候,這家夥眼睛都變紅了,徑直走到陳風這一桌,自己坐了下來,冷冷的盯著陳風皮笑肉不笑的道:“陳風,我還真是佩服你的勇氣!”
陳風並沒有理會這高紳,而是一臉驚訝的盯著高紳的身後一行人,他沒想到在這個地方居然會遇到狗蛋,而且看起來狗蛋還是為高紳助拳的,隻是不知道狗蛋與這高紳究竟是什麼關係。
雷鳴在一邊嘿嘿怪笑道:“哈哈,不就是菜刀門嗎?老子才不怕你們,怎麼,以為人多就了不起,也就是在天海,要是在東北,老子弄死你跟捏爆個卵蛋一樣,嘎嘎!”
“我不知道你是哪什麼東西,不過既然你明知道我是菜刀門的人還敢來,那我也佩服你有膽量,可惜,你今天晚上也別想站著從這裏走出去!”高紳陰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