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芷水嚴肅的道:“我是準備來救人的,可他們一樣犯了法,誰犯法,我就抓誰,至於其中的細節,我回去之後,會慢慢審問的,絕不會姑息一個罪犯,也不冤枉一個好人,咱們交情歸交情,公事公辦, 這是我的原則!”
仇藝一臉怨幽的看著歐陽芷水,乞求的味道顯而易見,後者索性走到一邊,打了個電話讓隊裏派幾輛大卡車過來,這些菜刀門的好漢們,也要一起被帶走。
突然,一個警察低聲的朝歐陽芷水說了幾句,後者將目光轉到一邊正安然喝酒的七爺身上,然後走到近前,冷聲道:“七爺?”
“歐陽警官好啊,嗬嗬,大隊長,我作為一個顧客,在這裏喝點酒,不犯法吧?”七爺今天可是心情暢快得很,眼看著自己的死對頭高不凡已經陷入絕境,他還真有些佩服歐陽芷水的鐵腕手段了,不過心裏也在提醒自己,以後千萬不能犯到這娘們兒手裏,否則下場大半也是一樣。
看到七爺的臉色鎮定,一臉的笑意,歐陽芷水吞了吞口水,恨恨的道:“當然不犯法,不過你最好不要犯法,否則,我不會對你客氣的,哼!”
“收隊!”轉過頭,歐陽芷水一聲令下。
仇藝並不是死纏爛打的女人,歐陽芷水的做法她也不是理解,甚至在心裏沒有對歐陽芷水有任何的不滿,反倒是覺得天海市有這樣的警察真是件好事。
所以,歐陽芷水最後帶走陳風的時候,仇藝隻是跟陳風說了聲不用害怕便立即轉身走了。
七爺目送警察離開,臉色立即不再如先前那般春光明媚,陰沉著,過了一會兒,這才拿出電話,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
“喂,劉主任,我是七爺。”
……
“不錯,我是這麼個意思,我很看重他們。”
……
“對,用盡一切辦法,將他們弄出來,事後我必有重謝……”
……
仇誌帆作為天海市的父母官,做市長這幾年來,一直是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幹了不少實事兒,在民眾眼中,他是個難得的好官。
草根出生的仇誌帆能做到這個位置,其實很難得了,都說商界殘酷如戰場,其實官場比商場更加殘酷無數倍,所以年近五十的仇誌帆經曆過太多的磨難和陷井,自然是越來越成熟穩重。
有消息稱,仇誌帆將來有可能會進入燕京那個圈子,會進入政治局,其實仇誌帆心裏清楚,這傳聞丫根兒就不可信,熟知官場內幕和潛規則的他明白,自己這種出身就已經限製了發展的空間,能爬到現在這個高度,已經有運氣使然的原因了,再往上,最多能做到一省的頭號大員,進入政治局,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當然,仇誌帆的心性修養之高,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就算自己這一輩子的局麵已經基本定性,可他還是會努力的工作,就像是買彩票一般,難保就不會有奇跡在自己身上發生,混跡官場的人,誰不希望往上爬?特別是像他這類將名聲看得比金錢重要的草根派,誰不想流芳百世,而要想永存史冊,沒有豐功偉績,那就得位高權重。
晚上跟一個台商代表團見麵,吃了晚飯,仇誌帆才剛剛回到家裏,仇藝便一反常態的出現在他眼前。
老實說,仇誌帆雖然是好官兒,卻不是個好父親,雖然住在天海,但與寶貝女兒在一起的機會不多,所以這雖然沒有導致父女倆的關係破裂,卻讓他心裏有些愧久,而仇藝對他雖然也算是敬愛,卻絕不是那種粘的不行的程度,拿一句俗話來說,她這個女兒,絕對不是仇誌帆的貼心小棉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