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味?神樂舉目四望,還以為骨骨放了一把火把除妖師燒了呢!直到手裏的溫度直線上升,她才反應過來:“呀!著了著了!”
神樂一邊拍著火一邊忐忑的瞅向除妖師。還好他正在專心應戰,並沒有發現這邊的異常。除妖師給的書年代久遠,早已幹燥枯黃極易引燃,剛才神樂把火褶子靠近書這書竟燒了起來。書上的火被她幾下拍滅了,冒著嫋嫋的青煙。
神樂慌張的把書來回的扇動:“散散味!散散味!我和那個木頭臉剛剛建立好的感情可不能因為你給破壞了!”
鑒於上次的失誤,神樂不敢再用火照明,本來就模糊的圖片沒了光源更加看不清楚了。除妖師的情況更不利,剛才還能勉強躲避,現在就隻有被打的份了!
神樂一狠心咬破自己的手指,塗在書上,如果木頭臉掛了,她自己估計也活不成了,還不如拚一下!
使足力氣剛要扔,忽然想到手裏拿的是木頭臉的書!萬一木頭臉發現自己的書沒了會不會一個符劍滅了自己!念及至此,神樂流著淚又咬破兩根手指,學著木頭臉的樣子塗在火褶子上,大喊一聲:“木頭臉躲開!”手裏的東西也應聲而出!
誰知那女孩兒從容不迫一伸手接住神樂擲的東西嬌笑著張開手,隻見一顆石子赫然握在裏麵。“哈哈哈,小哥哥真會開玩笑......啊!啊......”呼呼風聲響起,火褶子帶著神樂的血摔在女孩身上應聲而炸!骨骨躲避不及瞬間被烈火包圍。木頭臉眼疾手快的躲到一邊,避免亂撞的女孩殃及到自己!
神樂看著自己的傑作得意的拍手大笑道:“你以為我傻啊!木頭臉都躲的過,你當然也可以啊!我這叫聲東擊西!”那個,聲東擊西什麼意思來著?
另一邊木頭臉已經抓緊時間凝息,要對骨骨作最後一擊。骨骨似乎知道自己並沒有了勝算,飛快化作一股黑煙逃了出去:“神樂.....尊上會帶你走的.....你逃不掉的.....嗬嗬...嗬嗬...”
說也奇怪,那女孩逃走後,烏雲便散開了。月亮還像往常一樣,隻不過天快亮了,變的模糊了很多。
林蕭和趙輕音一直心驚膽戰的守在外麵,此刻天色未明,彌天陣便解除,兩人對視一眼,心中無底。
錦家的圍牆在彌天陣解除後,迅速暴露出來,林蕭立時輕身翻過。進了錦府,滿滿的血腥味衝進鼻腔,差點沒將他掀翻過去,這樣的場景竟和衡府的一樣,隻是這裏沒有屍體。
雖早已做好心理準備的林蕭還是猛地心一沉。不管是死是活,有個屍體他也可以死心了。偏偏這裏隻有血腥味和打鬥的痕跡,卻沒有一具屍體,隻有一小片一小片分散的血跡。
“啊........” 是神樂的聲音,在錦相承的寢室附近!
林蕭運起內力用生平最快的速度狂奔過去。剛一落地,濃重的血腥味刺激的他當即就扶牆吐了起來。如他所料,神樂也完好無損的在這裏,隻不過也被惡心的吐都吐不出來。
錦相承的寢室前堆滿了人,死相及其慘烈。和衡府如出一轍。木頭臉麵無表情的解釋到:“是幻術,是他們內心的恐懼殺死了自己!”說完便轟然倒地,昏迷不醒......
林蕭背著木頭臉和也翻進牆的趙輕音彙合後,說到:“這裏的人都死光了,不易久留,我們快走!”他並不想讓趙輕音看到後院的死人,畢竟那樣的場景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還是太過慘烈,今夜的事不要給她留下陰影才好!
趙輕音看了眼除了臉色發青外沒什麼大礙的神樂沒說話。
找了間客棧,幾人把木頭臉安頓好後,便由趙輕音給他檢查傷勢,好在傷的不重,趙輕音自己也能處理好。
此時林蕭和神樂正氣氛詭異的坐在樓下。神樂百無聊賴的玩弄著茶杯,眼睛時不時掃向林蕭被衣袖遮住得手腕。
趁林蕭不注意,神樂一把拉開他得衣袖,白淨得手腕上果然有一圈粉紅色牙印!“這是怎麼弄的?”
林蕭摸了摸那圈牙印,麵上表情微妙不可捉摸:“五年前得中秋節我偷溜出皇宮,想看看民間得花燈會是什麼樣子。我挑了個僻靜小路,沒想到竟被一株妖精所化的牡丹花咬傷了手腕。”
說著他看向麵無表情得神樂認真得問道:“你也是妖,不知道認識它嗎?”
果然,果然是他!就是他把自己引出妖界,害得她被困在人界的!神樂冷笑一聲,也忘了考慮他怎麼知道自己是妖:“我不光認識,還很熟呢!”
事到如今,兩人也挑破窗戶紙敞開天窗說亮話,林蕭更是拍案而起,爆發道:“你費勁心思潛在我身邊究竟意欲何為!”
神樂也不相弱的跳上桌子,指著他的鼻子居高臨下的罵道:“要不是因為你把我從妖界引出來,我會落得個有家不能回的下場嗎?若不是你貪圖花之美色傷我本體,小爺會咬你嗎!還有你要搞清楚是你粘著我,不是我要潛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