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墨陽一身麻布灰衣拎著那兩個企圖猥瑣神樂,此刻已經奄奄一息的男人扔在了院子裏。又轉幾道彎進去一間暗房,沒一會兒,林蕭幾個人也陸陸續續奔了出來。
林蕭一臉怒氣吩咐侍衛把這個客棧翻了個底朝天,凡是喘氣的全堆在大廳裏。
侍衛們手腳麻利的在客棧搜索起來。林蕭趙輕音幾人匆匆跟著慕容墨陽奔向另一間客房。
神樂在床上躺著,身上蓋著薄被,睡得天昏地暗,不時皺皺眉頭,卻也沒醒。小狐狸許是受了驚嚇,變成一隻雪狐縮在神樂的被窩裏,不敢露頭。
“隻是熏了些迷藥,睡醒便沒事了。”神樂床前站滿了人,慕容墨陽隻能在後麵遠遠的看著。
林蕭點頭,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可以出去了。
趙輕音連忙接到:“我留下來照顧神樂吧!”
林蕭冷聲打斷:“不用!我們出去教她自己睡吧。”
林蕭急著處理敵人,並沒有注意到慕容墨陽還留在神樂房間。此刻,慕容墨陽直視著神樂床邊站著的白衣男子,低聲開口:“都來了為什麼不親自救她?”
白衣男子隻盯著沉睡的神樂看的仔細,好半晌才清冷冷的開口:“你不要忘了我為什麼留你這條性命,這種事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
慕容墨陽略一沉吟:“你不能動林蕭,他好歹是人皇,你若殺他神樂難免要受到牽連。”
“那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白衣男子的指尖剛一觸到神樂的麵頰,她竟微微顫了一下,他微一錯愕隻好收回手站起來,他身上太冷神樂難免會受不住。
“不要讓她再回妖界。”
清風微蕩,房間裏隻剩下沉睡的神樂和小狐狸。
客棧後院裏已經堆滿了人,一個個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隻有喘氣的份兒。一個侍衛頭領站出來向林蕭稟報稀奇事:“主公,有人趕在我們前頭料理了這些人,我們到時他們已經這樣了。”
林蕭揮手遣退了侍衛,拉了把椅子坐在前麵,抬起腳踢出來一個人,額間青筋暴起冷聲問到:“是誰抓得你們?”
那人驚惶的搖頭:“鬼,一定是鬼……”
林蕭見他神思恍惚,知道問不出什麼,便又踢出一人:“誰指使你們的?”
被問道的人畏畏縮縮眼神飄忽不定,半天沒擠出一句話。林蕭一腳又踢上了那人肚子,那人痛的抱作一團,指出了靠邊一點的一個刀疤臉。
刀疤臉被自己人出賣橫著臉冷哼了一聲,抬起頭盯著林蕭看,一臉橫肉全是挑釁。林蕭起身,腳狠狠踩在刀疤臉的指骨上不住碾壓,眼色森寒:“誰指使的你?”
那刀疤臉瞪著林蕭森森的笑,好像林蕭太過可笑,他便別過頭去笑:“沒想到你竟真的勾結妖魔,要不然我們也不會落在你的手裏。”林蕭大怒,欲將刀疤臉扳正直視自己。驀然,刀疤臉睜大眼,笑聲戛然而止,直直的歪在了地上。
趙輕音走上前去探了他的鼻息,他已經服毒了。他臨死不忘看著林蕭森笑:“林蕭....你哪裏.....是...是當皇帝的料?嘿嘿.....那老不死的居然要你.....繼位?你不配.......不配......”說完就咽了氣,一雙眼睛睜的溜圓。
頭目已死,這些不知實情的小嘍囉紛紛跪地求饒,喊著自己不關此事。林蕭轉身就走,清冷冷的道: “木溪,一個不留。”
木溪俯身稱是,待林蕭等人走後,把一眾俘虜通通抹了脖子。
神樂身上的藥效似乎減了大半,睡得比方才安穩,偶爾還翻個身換個舒服的姿勢。 趙輕音安靜的守在旁邊,林蕭也不理她。趙輕音皺了皺眉頭,似乎有話想說,卻總找不到機會。
“有話出去說。”林蕭起身率先出去,趙輕音跟在後麵掩門而出。
他負手立在回廊,趙輕音不再猶豫,問到:“那人可是四皇子的舊部馮勁?”
林蕭沒說話。趙輕音便明白是了,感歎道:“馮將軍當年也是一騎猛將,現如今……” 馮勁是四皇子林文的舊部。六年前,林文年輕氣盛,自知皇帝不會立他為儲,所以就發動了反事。結果一敗塗地,混亂中他也不知所蹤。
他知道老皇帝有意將皇位傳於林蕭,所以一直對他虎視眈眈。此次皇城中事一定傳到了他耳裏,這才在飯菜裏下了迷幻藥,想來個一網打盡。
林蕭聲音聽不出情緒:“林文可以知道我們的行蹤,皇城裏的人更能知道我們的情況。你又要勸我躲起來是不是?”
趙輕音早知林蕭會這麼說,並沒有反駁什麼:“那至少要查清我們內部有沒有間隙,六皇子此番行程必要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