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
剛強撐著走出結界,她癱軟的身子就被人攔腰抱住,神樂半睜著眼睛看著他笑:“衡弄文,我以為你就這麼一輩子躲在我後麵不出來了,怎麼,現在知道心疼了,你早些時候幹什麼去了……”
視線一片天旋地轉,神樂成神後難得的昏過去一次。
再次醒來時,頭還有些眩暈,模模糊糊的能看清床邊睡著一個人,神樂笑的有些牽強,衡弄文啊衡弄文先前老是給她裝作正人君子的模樣,今天自己主動送上了她的床,她怎麼能放過這絕好的奚落他的機會呢!
“衡弄文!”神樂忽然一聲大喝,順便小媳婦樣兒自帶驚嚇效果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你幹什麼睡在我的床上,你都對我做了什麼!”
“噗通”一聲響聲未絕,衡弄文便華麗麗的被神樂踹到了地上,尤自頭昏腦脹摸不著東西南北的亂撞,片刻清醒過來後才發現是神樂耍他,又屁顛屁顛的挪回來趴在她床頭:“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裏不舒服?”
神樂做了這一連串的動作也不知怎的頭昏沉的難受,衡弄文這一問她還沒來的及回答便用行動證明了她此刻的情況——很糟糕。
她又一頭摔了回去,手指揉了揉太陽穴:“頭暈的厲害,好像不能集中精神。”
衡弄文聞言緊張的將手放在她額頭想試一下體溫,卻不想手心觸及冰涼一片,還沒等他抽回手去神樂便咯咯的笑了起來,他皺眉:“都不知道傷的嚴不嚴重,你還能有心情笑的這樣開心。”
神樂翻了個身枕著自己的胳膊看著衡弄文又是一陣發笑:“我說你怎麼還是喜歡來這一套,我現在的體質怎麼會發燒呢?你這是關心則亂對不對,你喜歡我對不對?”
“又在胡說八道,難不成低燒也把你腦袋燒壞掉了。”又伸手毫不客氣的將神樂枕著的手臂移開,把她的睡姿調整成平躺的樣子:“生病了睡覺也不老實。”
“什麼低燒啊,明明是寒涼體質而已。我說你到底會不會醫啊,不會不要硬裝,我雖不會死但也經不起你的瞎折騰。”
衡弄文不搭理她,徑自出去轉了一圈,片刻不知道從哪給她拿了一碗粘稠的蓮子粥,坐到她床頭拿小勺子舀了細細吹涼了才送到她嘴邊:“我再不會醫也比你那幾把刷子厲害……”
“嗬嗬……”神樂吞了口粥悻悻的笑,這家夥真記仇,想起那時候他受傷她照顧他時,險些把他燙死的事情她又不好意思再笑話他了。
神樂乖乖的吃衡弄文送到嘴邊的粥,嘴裏被塞得滿滿的,也沒空說話,她隻好對著衡弄文傻笑並不斷的點頭,證明衡弄文的手藝不錯,她很滿意。這樣的時光讓她覺得自己幸福的像是一個被疼愛的孩子,如果這樣的日子能久些該多好,想著想著竟然不知不覺的笑了。
她正吃的開心,衡弄文卻突然冒出一句煞風景的話:“隻是……你得的是心病,我不知道有沒有那個資格醫好你。”
神樂的笑容一瞬間僵住了,含在口中的粥也忘了吞下去,她抬眸含糊不清的問道:“那你治還是不治?”
衡弄文放下手裏的粥碗,眸子裏一片柔光:“治,治不好也要盡力一試,總不能眼睜睜看你鑽進牛角尖裏把自己悶死。”
“好聽的話就你會說,可誰知道你做不做的到?”神樂笑的狡詐,忽然拉了他的手放在自己額頭上:“你看,我好冷,你上來幫我暖暖,暖熱了我的病就好了。”
衡弄文皺眉,不解風情的戳破她的謊言:“你那是寒涼體質。”
“不是,你方才還說我在發低燒,你上不上來,再晚我就要冷死了!”神樂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