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衡弄文說的也有那麼一點道理,但一想到那樣別扭的眼神,神樂多少有些不自在,索性別過頭去不去看清珛。可能知道自己不被人待見,清珛也識趣的低下頭不再多說話。
等了沒多久,神樂便一臉欣喜的發現慕千潯出來了。神樂敢發誓,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希望他出現過,但等到看到他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時,神樂便又懊惱的別過頭去,看樣子慕千潯也沒有帶來什麼好消息。
果不其然,他走過來也找了個地方坐下,接過玉笙遞過來的水悶聲不吭。神樂雖然心裏不爽,但也隻能忍住不去數落慕千潯,畢竟她也沒有找到,數落他隻會被他講五十步笑百步。
這次等的時間長了些,後麵的分隊才陸續出來。神樂蹲在出口像唱臉譜一樣,麵上的表情變化萬千。先是看到有人出來,興奮的恨不得能飛奔過去掛在那人身上,等得知那人並沒有什麼收獲時,她的態度又一下子轉了一百八十度,拉這個長臉不說,還要狠狠的瞪那人一眼,搞的他們莫名其妙。
這樣等著,出來的隊伍變得越來越多,希望也就越來越渺茫,神樂也早被打擊的沒有了興致,支著個下巴沒精神的看一隊隊人垂頭喪氣的出來,她再沉沉的吐一口長氣。
他們一共二十六個人,分為十三個小組,除了玉笙和清珛留守以外,進去搜尋的一共有十二個小組。看人都回來的差不多了,無痕便清點了一下人數,這一點他眉頭就皺起來了,然後他對慕千潯行了個禮道:“天尊,還有隊人沒有回來。”
聞言慕千潯抬頭便看向了一個方向,眾人疑惑的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才恍然大悟道:“那是風禾師哥和風智師哥去的方向!”
風禾風智?神樂一臉迷茫,沒印象。然後就看到他們那一群人開始沸騰起來,一個個緊張的像要死了一樣。
“風禾風智兩位師兄的實力可不能小覷,他們拖這麼晚沒出來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
另一個人不太相信道:“不會吧,我們這麼多人都進去了也沒碰到什麼危險,就算有危險,以他們的能力還應付不了?”說著那人有些打趣的意味笑道:“不過我聽說風禾師兄是個有名的路癡,他兩個人不會是迷路了,所以才耽擱了吧!”
眾人聽了也都放鬆的大笑起來:“那倒也是,風禾師兄的路癡症那可是相當的出神入化啊,就在之前他去上茅廁,結果愣是耽誤了半個時辰,我們以為還以為他掉茅坑裏了呢,於是就去找,你們猜怎麼著,原來他轉了半個時辰連茅坑在哪都不知道,被尿憋的臉都綠了……哈哈……”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剛才的恐慌也被這笑聲一掃而光了。
他們這麼一提醒,神樂倒還真想起這麼一個人來。之所以對這人有印象,是因為他找茅廁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她,那個時候神樂看他一臉衰相,還老是盯著自己看,想過來又不敢過來的樣子,神樂便覺得這人讓人厭惡,瞪了他一眼她便走了,現在想來他當時一定是想問她茅廁在哪裏吧!
雲山這麼大,地勢又複雜,要說是迷路了也很有可能的。這麼一想神樂便也放心了,迷路了就迷路了吧,大不了多等一會兒就是了。
沒想的是,大家都放心的在說笑的時候,慕千潯忽然皺著眉頭進了風禾風智消失的區域。眾人不解的看著他的背影,然後麵麵相覷,隻因為迷路,天尊就要親自去找他們?
這時候無痕和水靈也一副恍悟的模樣,招呼都沒打一聲便也一頭紮了進去,神樂剛想問衡弄文怎麼回事,便聽到他說:“走,我們也進去,可能要出事了。”
神樂被他拉著進去,表示不解:“不就迷個路,能出什麼事情?需要我們這麼多人去找?”
她得老胳膊老腿都被折騰的快散架了,隻想現在能有張床讓她睡會,這些找人啊的什麼破活統統交給慕千潯收拾算了,誰叫他挑人的時候不放仔細點,這都什麼人啊?慕千潯也真好意思敢往這裏領?
衡弄文卻沒有她想的那樣簡單:“這裏的人雖然在品性上都大相徑庭,但他們每個人都有各自出類拔萃的長處。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慕千潯對於人員的分配很合理,風禾雖然是個路癡但是法術很好,而風智的方向感很好,他們兩個組成一隊,是不會出現迷路的情況的。所以裏麵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拖累了兩個人。”
神樂根本就不曾在他們那群人身上留意過什麼,所以衡弄文所說的每個人的長處與短處,她更是無從得知,不過衡弄文既然說是這樣,那也就八九不離十了,一時間神樂已經放輕鬆的心情不由得又提了起來。
他們隻跟進去沒多遠距離,就錯愕的發現慕千潯已經回來了,他肩上攜著個人,那人垂著腦袋不知是死是活,身上還沾著讓人不容忽視的色彩。
慕千潯把那人平放在地上,開始查看他的傷勢,然後身後又出現腳步聲,最先追出去的無痕和水靈兩個人也攙著個人趕了回來,那個人傷的也極重,不過比現在這個躺在地上不喘氣的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