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朱瑞琛(1 / 2)

從醫院出來,我和路晴一起去了“案發現場”。

我輕輕推了推門,發現門隻是虛掩著,並沒有關上。

“吱呀——”那扇朱紅色的鐵門被我推開了一個小口,裏麵的漆黑從被推開的小縫裏猛地撲出來,混雜著一股濃重的腥味。

這兩天我已經聞到幾次血腥味了?即使並不算數不清,我卻還是記不起來了。

我咬咬牙,使勁將那個縫隙擴大,整個辦公室由暗到明地呈現在我和路晴眼前。

血腥味更加放肆地刺激著我的極限,我迅速用手捂住嘴和鼻子。我用眼角的餘光看了路晴一眼,這個家夥,居然完全不為所動?!她像是什麼都沒聞到一般鎮定自若,似乎......她漆黑的雙眸裏似乎還閃爍著隱隱的光芒。

怎麼回事?

一陣驚恐襲上,我感到有些寒意。但隨即我恢複了正常,因為我想到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麼暈血。

我走進去打開這間辦公室的燈,然後,門旁邊那染紅了白色牆壁的觸目驚心的血跡出現在我麵前。

這應該是雲夢澤暈倒後倒在牆上時弄的吧。我這麼想。

路晴一步踏進來,目光隨意地掃視了一下整個房間,然後定格在斜對著門的牆上。

然後她愣了一下,快步走過去。

“怎麼了?”我問。

“喏,你看。”她蹲下來伸出手指了指那麵牆。

我有些詫異,也走過去,走近了才發現,那麵牆上有幾道似乎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劃過的痕跡,牆與地麵的接縫是被劃下來石灰粉。

“這——說明了什麼?”路晴轉過頭看著我,我知道她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卻還是來問我。剛想出答案我就明白過來了,她是要讓我自己說出我所不相信的事實。

那些劃痕之間的距離很有規律,幾乎是相等的,而且劃痕的首尾都比中間部分細,所以這並不是什麼人刻意用尖銳的東西留下的。這也許會讓人覺得疑惑,但是如果加上之前雲夢澤襯衫上的傷口位置,和我和路晴討論的結果,更使矛頭對準了那種令人恐懼的生物——狼人。

“狼人,幹的吧?”我刻意停頓了一下,表示我已經看穿了路晴的把戲。

她明白我的意思,聳聳肩,笑笑說:“嗯是啊。”

“那應該怎麼辦呢?”我勾起嘴角問,臉上的表情是刻意,但是我確實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了。

路晴歪著頭想了想,從她的神情中我看出她也沒有什麼辦法,亦或是,在顧忌什麼。其實我也有所顧忌。

隻不過,我們顧忌的事完全不一樣。

我在乎的是我和路晴能不能對付狼人。

而路晴則是在考慮......她的身份。

***

這個周末我和路晴很有默契地都沒有行動,也沒有任何準備行動的跡象。然後又很有默契地將行動時間定在下一周的周末。

很快,“下一周”。剩下來的時間我們當然不是費時費力費腦細胞去找那個狼人。因為我已經知道了那個狼人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