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章 那你後來死了沒有(1 / 2)

白瑪此時已輕飄飄的落在兩人麵前,鼻子裏重重的哼了一聲,眼帶警告的睇了一眼塵拜衍曜。

“白姨娘。”絮濡沫用眼角偷偷望了一眼白瑪,小聲的喚了聲。

白瑪這才看到絮濡沫紅腫著一雙眼睛,眼睛裏霧氣氳氤,像條被人遺棄了的小狗一般,看著可憐兮兮的,嚴厲的眼神又射到塵拜衍曜的身上,厲聲道:“你欺負丫頭了?皇室的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塵拜衍曜略顯無辜的看著絮濡沫,心裏也有些疑惑,想到她可能是因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而悲傷,遂眼含心疼的看了她一眼,隨後低了頭老實的回道:“晚輩什麼也沒做,隻是喚了她一聲絮兒而已,可能是勾起了她一些不好的回憶。”

絮濡沫見白瑪聞言又將目光投向她,心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心道,總不能告訴你們我一個九歲的女娃在想自己原來的男朋友吧。都是那一聲絮兒害的她流下了把持不住的眼淚隨後便止也止不住的,如今卻還不能明說,她隻得在心裏思索著各種可行的借口。

自己目前算是個失憶種群,肯定是不能說因為想父母了哭,也不能說因為知道父母已亡哭,都不記得父母了亡不亡的有什麼區別,也沒什麼可哭的。

“呃……”絮濡沫抬頭看了一眼無辜的塵拜衍曜,但見他此時滿眼的心疼,可能是誤會了什麼,她扭過頭不去看他,心中對他說了聲抱歉,半天才道:“他剛喊我絮兒,聲音很溫暖,有爹爹的感覺。”

“丫頭想起以前的事了?”白瑪驚喜的問道:“之前我想過各種辦法都未能使你恢複記憶。不過,師兄夫妻二人以前都是喊你沫兒的。”

塵拜衍曜愣住,隨後有些無奈又有些哭笑不得的望著她。

第一次的告白被當做玩笑揭過去了,第二次的柔情被她當成爹了,還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啊。對於這些情啊愛啊的,他並不懂,在那冰冷又狡詐的皇宮怎麼可能會有真的情愛,所以他之前還真是沒有接觸過感情,他隻是順著自己的心意想對她好而已,難道對她好就是爹爹的感覺嗎?

絮濡沫並不知道絮非澤原來喚女兒什麼,自己瞎編的那理由也確實有些牽強,不過好在把白瑪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她的的記憶上,也忘了去追問她剛才到底在哭什麼,於是回道:“感覺上……像吧。”

“這樣啊。”白瑪似懂非懂的點頭,再看向塵拜衍曜時已不似剛才那樣嚴厲了,略帶探究的問道:“既然丫頭有一點感覺了,那可想起以往的一點半點來?”

絮濡沫暗歎,怎麼繞來繞去的又繞上這個問題了。她怕白瑪還要繼續深究此事,便故做一臉的懊惱樣子,回道:“沒有,想到頭都痛了也想不起來。”

果然,如她所料的一樣,白瑪一臉心疼的拉住她的手,輕撫著,安慰她道:“那就別想了,這件事我們以後再不提了。走,我們上山,姨娘給你做了好吃的。”

說完拉著絮濡沫往山上去,絮濡沫調皮朝著塵拜衍曜眨了眨眼睛,空著的一隻手又去拉一臉糾結的他。

路上,絮濡沫又將塵拜衍曜告知的株連九族的真相說與白瑪聽,白瑪聽後呆了片刻,雖已經將這些事情放下了,卻還是忍不住苦笑一聲後的唏噓。

“白姨娘,苗疆的人真的能控製人的心神嗎?”吃飯時,絮濡沫好奇的問道。

白瑪思起過往,有些苦澀的道:“也許……能吧。”

絮濡沫心想,白瑪寧願相信那是真的吧,畢竟安仁知十幾年的寵愛,無論如何不可能一昔之間淡了顏色,可是若真的能的話,安仁知的那兩個侍妾為何不直接進宮控製了皇上,何至於行刺殺一途,凶險莫測。

想必這苗疆的控神大法應該是時靈時不靈的吧,雖然安仁知最後還是依言行刺了皇上,但至少安仁知在行刺前還記得給她一紙休書,這就說明他應該知道了自己要做的事,想將她置於一個安全的位置,他這樣也是在變相的保護了她。但是世事弄人,誰又會想到白瑪會一怒之下震碎了休書,這樣細算來,白瑪一家的悲劇也不能全數怪在安仁知的頭上。

再轉頭看向塵拜衍曜,見他也是一臉沉思,見她望來,回了她一個灑脫的淡笑。

有些話雖然心裏清楚,絮濡沫卻並不想說出來讓白瑪再因此而內心愧疚,這麼多年來,她一個女人已經夠苦了,想到此,她便跳過了這個話題,開始問著白瑪在外界的事情,白瑪一一替她解惑,兩人說說笑笑極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