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安風說著,輕輕的歎了口氣。慕容天香的病是淩安風的心病,這些病都是當年,滿門抄斬的時候留下來的。自責的心裏叫淩安風沒有辦法拒絕,更加從內心深處不能拒絕。
“小小,你吃醋,我理解,但是……”淩安風沒有再說下去,是因為沒有機會說下去了,蘇小小已經不願意再聽下去,一個人走出了營帳,隻留下淩安風自己站在營帳內。
淩安風,若是再有旁人頭疼欲裂怎麼辦?因為她病者,就所有的事情都可著她來嗎?那麼若是有一日我和她一起病了呢?你會陪誰?
昨日是她的頭疼欲裂被你撿到了,可是你知不知道,蘇小小的身體裏麵也因為你存在著那麼大的疼痛。每愛上你一點,就會離死亡近一點,身體裏麵的毒也是因為你而存在的。隻是,你看不見,所以就不關心。
蘇小小隨意的逛著,剛走到營帳外,突然小腹就開始疼痛,緊接著是頭,腹部的疼痛是從肚臍開始散開的,蘇小小捂著肚子,痛苦的倒在了地上。頭上的疼痛是從太陽穴蔓延開的,蔓延至全身,那種疼痛好像要將自己撕裂了,蘇小小已經沒有力氣掙紮,沒有力氣呼喊。
整個人縮成了一團,就隻顧著捂著自己的肚子,按著自己的太陽穴,這是夜煞的懲罰嗎?因為自己又沒有按照任務的進度來?因為自己說了絕情的話?
蘇小小在地上翻滾著,滿是沙土的地麵上,有淡粉色的人再翻滾,那人額頭上已經滴出了大滴的汗水,頭發濕乎乎的貼在臉上,額頭上,身上也有冷汗流出,薄薄的衣衫已經濕透了,黏貼在身上。
蘇小小看著頭頂上的太陽,放棄了掙紮,疼吧,疼著的時候就不會去想其他的事情了。無非就是疼嘛,又不會死的。
突然手指上麵又傳來了鑽心的疼痛。
“啊!”蘇小小終於忍不住,放生呼喊著。
隨即,用力的咬下嘴唇,慘白的嘴唇被咬破了,有鮮紅的血流進了嘴裏,“疼,疼……”蘇小小呼喊著,聲音微弱,已經沒有半點的力氣。
“啊!”隨著每一根手指如同針紮般的疼痛,蘇小小在地上滾了無數的圈,身上,長裙上,已經滿是泥土,混合著自己的汗水,已經成了半個泥人。
“蘇貴,蘇貴……您怎麼了?”有人朝著蘇小小怕了過來,蘇小小走的這條路上沒有多少巡視的人,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人看見蘇小小,這麼狼狽的蘇小小。
蘇小小微微的張開眼睛,慘白的臉上都是汗水,嘴唇慘白,有鮮紅的血沾染在上麵,異常的淒涼。
“張瑞祥?”蘇小小微弱的聲音剛落下,人就倒下了。終於,暈倒了!
暈倒了就不知道疼痛了,多希望就這樣一直暈下去,一輩子也不要醒過來。
蘇小小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自己的床上了,蘇小小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己的手指,摸了摸小腹,在太陽穴上輕輕的碰了碰,一切如初,好像從來沒有疼過一樣。
蘇小小輕輕的呼了口氣,還好,現在不疼了。
“小姐……”蕊兒看著一臉蒼白的蘇小小,忍不住流出了淚水。昨天蘇小小被張瑞祥送回來的時候,臉色慘白,全身都是泥土,怎麼叫也叫不醒。蕊兒都嚇壞了,不知道蘇小小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醫們也都診治了,沒有人查得出來有什麼問題,也幸好張瑞祥是看見了蘇小小的慘狀,不然太醫們都不會相信蘇小小是有病的。
全身一切正常,唯獨臉色慘白,唇被咬破了,其他的再無異樣,可是,就是呆著這樣的診斷結果,蘇小小已經昏睡了兩天兩夜了。
“哭什麼?你家小姐我福大命大。”蘇小小說笑著,朝著自己身邊看了看,有救自己回來的太醫張瑞祥,有他的師父周海,其他的,就隻剩下蕊兒一個人,原來,淩安風沒在。
蕊兒發現了蘇小小在尋找著什麼,連忙解釋,“小姐,風殿下一直守著您的,都守了您一天一夜了,一直都沒有休息,怎麼勸都不回去。”蕊兒說著這些的時候眼睛裏麵都是閃著光的,好像被守著的是她一樣,高興的樣子全都寫在臉上了。
“那現在呢?”蘇小小問道,既然一直守著,那突然走了,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吧?蘇小小頓時擔心起來,“莫不是又有新的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