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殤
因為貧困,我很早被迫輟學了。那時我沒有意識輟學將對我的人生,命運意味著什麼,隻是有著自已也並未弄清的無盡悲哀!
然而母親無奈,便托人為我找了一份謀生的路子——我便去了省城北關的二馬路,在一家私體小工廠開始了我初涉打工的生涯。
也許,是這份工作才能使我生命的實體得以延續。
中國進入20世紀90年代初,改革開放的不斷推進,省城二馬路這一塊區域應政策的響應需要折遷重建,因此我所在的工廠也要搬走。經過時間和空間的轉移,我所在的工廠於1993年秋搬到了西安市東郊“西安市綠化管理局”的院內。
雖說這綠化局的院落空間不大,但環境很幽雅:綠化局的大門是坐北向南,走進大門,是一個圓形的大花壇,裏麵種植著各種名貴花草,西邊是一幢五層高的辦公大樓;北邊是一排平房,這排平房就是我們的生產車間。在生產車間的周圍是一排櫻花樹,它們就像一排婷婷玉立的美女在此吐放她們光彩奪目的媲美。東邊是一排二層小樓,在這排小樓的一樓是我們員工宿舍,宿舍門前的空地架接著一個呈長方形的葡萄架,,整個葡萄架把宿舍外的這塊二分地大小的空間全部嚴嚴實實的籠罩著,葡萄架大約和一層樓頂一般高。
去年秋冬搬過來的時候,因為葉片調謝,隻剩下幹枯的葡萄藤,所以它並沒有引起我的注意。冬去春來,萬物複蘇,葡萄架上的嫩芽兒也悄然新生出來,漸漸長大,現在枝葉茂盛,而且還掛著一串串正在孕育的果實,給這樹架婉如披上了一件美麗的綠色新裝,如同出水芙蓉般的少女洋溢著亮麗。初夏,燦爛的陽光穿透於葡萄架上枝葉的空隙,光線直射到地麵,無論是架頂還是地麵都閃耀著星星點點的亮光,煞似好看。
下午下班後,我們紛紛走出宿舍,去享受大自然賦予人類的美,捕捉夕陽的餘輝,清新的空氣,如畫的風景。我們幾個女孩兒在宿舍門口聊天,無意間我意識到宿舍的二樓上也有幾個小夥子,他們似乎和我們一樣不願讓這良辰美景白白錯過,不願把青春年少的活力與氣息隱藏在室內,不願讓春光俏然覆水東流……偶爾會傳來他們一段美妙、誘人的歌聲。自然,居高臨下我們的言行舉動盡收在他們的眼底。
正直青春少女,感到樓上有男孩子望著我們幾個女孩子時,他們談論的內容包容著對女孩的評論,就是想往上望一下,但卻由於害羞,所以我始終沒有抬頭。那也許是一個少女因羞澀而美麗的緣故。
此刻,彩虹說:“我們出去轉轉去?”
我們四個女孩兒便向綠化局的大門走去,當我們走出大門不遠東邊的丁字路,向南拐彎時,我感覺樓上的幾個小夥子也出了大門在我們身後的不遠處…….
這樣的情景對於一個含苞未放的花朵般的妙齡少女來說又新鮮又浪漫,雖然我們走在他們前麵,但他們幾個男孩特有的戲鬧聲隨風飄到我的耳邊,我不敢斷然他們談論的具體內容,但我絕對斷定他們談論的話語包含著對異性的遐想,對於他們同樣流露著懷春的信號。
不覺中我們來到了通往那一片如世外桃園般的仙境,這時彩虹說:“可能二樓上的男孩他們公司的庫房就在這塊兒!”從此我便聽說他們公司的庫房就在這通往那一片如世外桃園般仙境的半坡上。
當我們走到西安市東郊動物園後牆的林陰道時,後麵哪誘人而又似乎熟悉的異性聲息已不存在了,我才大膽的回頭望了一下,已是無影無蹤了,而我卻有一種莫明的一點點的失意感。
放眼望去,眼前便呈現了一座很高很大的大土堆。據說這是一座始祖皇族墓地,老高老高的在此聳立了幾千年了,這裏地處西安市東郊,動物園後牆的一片如世外桃源一般的曠野。這大土堆約100米高,土堆周圍是閑地,長著各種各樣的野生花草,這地方在西安市區來說,地理位置較高。夏季,這裏涼風縷縷,空氣清新,所以人們便紛紛到此散步,乘涼和鳥瞰古城風光。男女老少都有,尤其是那一對對戀人,成雙成對,愛意容容是隨處可見,。這是我第一次來到這片如世外桃源般的仙境,但這次我們並沒有蹬上這座大土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