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很晚了,路上已沒有多少人。隻是偶爾有幾輛車從馬路上穿過,
雪一個人走在街上寒風使她瑟縮了一下。她來到櫻花樹下,櫻花樹上已沒有前幾
日的櫻花樹那樣美了,剩下的隻有光禿禿的樹枝。沒有前幾日那樣多人,街道上
很安靜。她隻聽見自己的腳步聲,看到的隻有自己的影子。她……還能遇見他
嗎?那個男人,也許不會了吧。她停住腳步,望向天空,寒風依舊在吹,她瑟縮
了一下。突然有一件毛衣披在了她的肩上,她正準備回頭望向衣服的主人,她明
明沒有聽見任何聲音的怎麼會有人來到她的身邊而不知呢?
“別著涼。”
這聲音聽起來很耳熟,難道是他——寧相冰。
“寧相冰?”
“恩。‘
“謝謝。“雪很高興,也很吃驚,今天會遇見他。
“不用。‘很簡潔的兩個字。雪發現從認識他到現在(隻見了兩次麵)他的
每句話都沒有超過三個字。
“你怎麼會來這兒?”雪好奇的問,這兒已經沒有櫻花雨了,他還來幹嘛
呢?
“住這兒。”寧相冰簡潔的說,從小就被父親管教非常的冷,正如他的名字
一樣——相冰(像冰)
“這兒住的都是有錢人呢。“
“知道。”
“你家很有錢?”
“還好。”
雪看著他的臉她發現當問到這兒住的是有錢人時,他的表情開始惡化眼神變
的更冷了。她想是討厭她問他的家世嗎?也罷。
“可以和你照張相嗎?”
“幹什麼?”
“留做紀念啊?或許我們不會在見麵了。”說這話時,雪很想哭的,她低下
頭心想:可是……她鼓起勇氣又抬頭望向他。
他先是一怔,然後用冰冷的眼神望著她,向她逼近像逼問犯人一樣問“你?
討厭我?”
“不是。”看著他的眼神感到害怕,他每走一步,她就腿一步。
討厭他?怎麼會呢?她喜歡他,她很想說的,可是不可以。在過幾個星期就
要去美國了。他和她注定是有緣無份的,怎麼可以說呢?說了,他拒絕的話,他
們連朋友都做不成;接受,隻會讓她舍不得一切,無法飛往美國,她不要,她不
要讓櫻離開她。
“可以嗎?”雪再度要求。
“好。”他回答的很幹脆。他們照完後,有去照大頭貼,這是雪想出來的。
她希望有和他美好的回憶,她把這一刻當作是享受,把他當作是自己的男朋友,
男朋友?太奇怪了,怎麼會這樣想呢?她搖搖頭,走出相館。
“你……要嗎?”雪揚了揚手中的相片。
他搖了搖頭,於是雪嚕了嚕嘴將那些大頭貼放進口袋。
“櫻。”
“恩???”他叫她什麼?櫻?他們見過嗎?還是…他把她當作櫻了。
“上次在電話中聽你說的,可以這樣叫你嗎?”
原來他把她的名字弄錯了,他錯把櫻的名字當作是她的。原來……可是就這
個樣將錯就錯下去嗎?就這樣吧,反正在過幾星期他們又如陌生人或許明天就開
始成為陌生人了吧。不知不覺中,她發現他的話已經變多了。
“可以。”
“藍櫻。”不是呀,我叫藍雪,但她並沒有說,隻用妹妹的名字來頂替。
“你把衣服給我,你不冷嗎?”雪這才發現他穿的衣服很少。
“沒事。”
“那…你…”
“叫我相冰或冰吧,我想聽你這樣叫我。”
想聽?她好高興哦。她試著叫出口“相…相冰?冰?”
“恩,還是叫我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