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
大風獸兵看見易征其孤身一人立馬在遠處,招呼一聲叫嗷嗷嚷著衝了上去。
“爆發驚人的野蠻人。幸好你們沒有聰明的腦袋。”易征其策馬假裝逃跑。
大風獸兵對於這種追殺早就司空見慣,他們猶如數天沒有進食的野獸,爭搶著追趕上去。在他們眼中人類比他們的綿羊還要軟弱。
“啊!”跑在最前麵的獸兵一聲慘叫,中箭跌落地麵,原本他隻是受傷但被身後的戰馬一陣踩踏,瞬間成了肉醬。
“可惡的人類竟然放箭,大夥都要小心。”
“追!不要放他跑了!”
易征其再次將羽箭上好,身後有百人獸兵追趕,他甚至都不要瞄準,轉身就是一箭。無論是射中獸兵還是戰馬,足可以讓他人仰馬翻。
“噗!噗!”
獸兵再次倒下兩人,這次他們終於學乖了。
“散開,包抄!截住他!”
易征其看見了忍不住哈哈一笑:“合則強,散則弱,簡直自取滅亡!”
他早就研究好地形,朝著前方低隧策馬狂奔。
“你們幾個這邊,你們那邊,包抄,不要放過他!呼啦!”
矯健的馬蹄踏在這茫茫戈壁,飛濺起無數的塵土。
埋伏在低隧當中的遠征軍們遠處看著,拳頭握得緊緊的,心中都不斷呐喊“不要亂,好樣的監軍兄弟,快點,就快到了。”
易征其帶著獸兵們在低隧繞了一大圈。獸兵的頭領忽然叫道:“前麵包抄的勇士呢?怎麼不見了?”
獸兵們麵麵相覷,繞了一圈低隧竟然損失了十幾個同伴。
“從那邊包抄的勇士也不見了。”獸兵充滿怒氣。
“不要分散了!他進的是直路,直接追!勇士們,衝!”
在這直直的低隧盡頭,幾個帶傷的士兵手上握住利器,額頭上全是汗水。他們的麵前是二十多匹戰馬,而這些戰馬全部都蒙住了眼睛,塞住了耳朵。
埋伏在低隧兩邊的遠征軍看著易征其從低隧下策馬掠過,紛紛傳話:“他們來了。”
斯托手握住絆馬索的一頭,怒道:“難道我看不出他們來了嗎?都給我好好聽令,別暴露了。”
“蒙多拉!”(進攻!)
獸兵們叫吼起來,麵目猙獰。他們原本身高就到達兩米,坐在戰馬上就顯得更加威風凜凜,霸氣畢露。
遠征軍暗暗捏一把汗肯定,要是正麵碰上,絕對是一邊倒的局勢。
一條用牛皮帶和繩索接駁的絆馬索埋在低隧中間。兩邊負責拉索的士兵死死盯著越來越近的獸兵。當他們看見那些猶如發狂的戰馬奔跑而來,心中大叫,這能絆得倒嗎?
易征其卻不給他們時間去考慮,他明明還在低隧之下策馬逃跑,聲音卻像是傳到了每一個遠征軍的耳邊:“拉!”
“啪……”
“嘶……”
大風獸兵們那裏想得到低隧中會突然彈起一條絆馬索。連驚叫的時間也沒有,馬失前蹄,最前麵的幾匹戰馬當場撲翻在地,馬背上的獸兵飛滾出十幾米,摔倒在地。
但這些獸兵甚是了得,當即怒叫著爬起來。因為地麵是沙子和黃土,他們傷得並不嚴重。
反倒是兩邊負責拉絆馬索的遠征軍被馬匹的衝擊力所牽製摔得七葷八素,有的甚至直接被拋下低隧。
獸兵的隊伍騎術也堪稱一流,前麵的跌倒並沒有引起意料中的連鎖反應。他們生生勒住戰馬,怒目而視,嗷嗷大叫:“艾殷拉!艾殷拉!”(有埋伏!有埋伏!)
但這一條絆馬索卻成功地讓他們停馬不前,有的甚至已經落馬要爬上低隧兩側找遠征軍報仇,易征其從低隧的盡頭看在眼裏,他豈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等的就是這個時機。
“放!放箭!”斯托下命令埋伏的遠征軍放箭。他們缺乏兵器,弩箭也就那麼可憐的幾把,但聊勝於無。還是放倒了三幾個獸兵。
遠征軍還沒有來不及高興,那些倒下的獸兵又彪悍地爬了起來。身上插中了一兩支弩箭竟然奪不了他們的性命。
獸兵們紛紛棄馬,怒不可遏地要撲上低隧來拚命。
這時,低隧的盡頭突然猶如地動山搖,慌亂的馬蹄聲回蕩在低隧之中。戰馬的悲鳴傳遍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二十多匹戰馬從低隧盡頭發了狂一樣衝撞而來。一些戰馬背上甚至綁著雜物,被點燃了起來,大火熊熊。而且每匹馬屁股上都被狠狠刺了一刀,流血不止。
遠征軍們還沒有見過如此洶湧而來的戰馬,它們脫韁肆奔,因為速度太快的原因,馬背上的大火已經熄滅了一大半。
但這並沒有影響到整個計劃。
獸兵們大驚失色,因為他們最清楚戰馬的衝擊力量。剛要爬越低隧的獸兵又慌亂地要回到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