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征其說到這裏,忽然命人再添新茶:“來人。快換一些溫的茶水上來。”
當近衛上茶的時候,他暗地裏偷偷做了個手勢,這些手勢都是他與近衛軍之間的秘密。近衛馬上會意,道:“將軍,外麵有情報兵緊急來報。看他的樣子好像十分的焦急。”
易征其一愣,道:“情報兵?那好。董哲先生,你先在這裏稍等。我馬上就回來。”
“沒關係。將軍去吧!軍情要緊。”
實際上易征其要離開根本不用給任何的麵子,隨時可以中斷離開。此刻他心中擁有巨大的疑團,從董哲的話中透露出的信息看似不重要,很容易被忽略,但聽在他的耳裏就變得不一樣了。
試想!現在的戰爭狀態,誰要是有個安穩的飯碗那都是三生修來的福分,一個禁軍參謀,丟開幽都的太平生活不過,跑到正要爆發戰爭的牧馬行省?要是董哲是一個熱血膨脹的年輕人就算了。他上了年紀,拖家帶口。在這一路上隨時都會葬送性命。他為什麼要過來?
而且,身為禁軍的一員,他不可能不知道一件事:易征其是極東帝國最高懸賞的通緝犯,凡是跟他扯上關係的都有可能被連累。而易征其成立的朝歌軍正在不久前被卡雲十六世判為叛軍。
誰會這般做?事態反常必為妖!董哲是來刺殺的?不是。易征其將靈魂鎖鏈修煉到了“潮汐”境界之後,擁有著驚人的警惕性。而且董哲這樣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文官,不會武功。一家人千裏迢迢來刺殺?不可能。要是刺殺了自己,他們絕對連蘭市都跑不出去。
那董哲來是幹什麼的?
易征其恨不得馬上飛到扶真濤麵前問清楚。
“這個家夥肯定是收了別人的錢。哎呀,早知道就多問幾句了。來人,馬上給我傳扶團座……算了,備馬。我們馬上到學院中去。”易征其心急如焚,直接奔向學院。
在趕去的路上,他忽然又是一愣:扶真濤負責的是情報,他親自推薦的,底細應該是查過的。如果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他應該一早就會向自己說明。難道是自己神經繃得太緊,太過緊張了?
到了軍事學院易征其竟然找不見扶真濤,心想這家夥必定是去騙那些漂亮的女學員了。易征其也不好亂走,因為在學院之中,他這個“院長”可是個名人,隨時都會引起擁堵。易征其看了看懷表,這個時間應該準備上理論課,他幹脆潛到學員的位置上等。
鈴聲一響。
扶真濤竟然推著一車的零食,啤酒,香煙,黃色書刊過來。他將車輛直接退到了學堂,笑哈哈地大聲道:“各位親愛的學員。我叫扶真濤團座,至於你們叫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嘿嘿。今日我是來頂替易將軍,也就是你們院長上一節理論課的。
我先在此聲明,我就頂替那麼半天,上那麼兩節課。我是完成任務,所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們玩你們的,我忙我的。你們吃的,喝的我都拿來了。一人一份,不要多拿了。你們做什麼我不管,今日就當是放假了。要是你們閑得無事,可以打牌,打架。但被人打了不要告訴我,告訴我也沒用。
那個,那個誰,這位學員你先坐下聽我說完。至於你們院長那裏,我會跟他說,你們今天都表現得很積極,十分踴躍。那個誰,你別激動好嗎?坐下,你要說什麼?誰在這裏也好,你先坐……咦,哈哈,將軍,怎麼是你啊?哈哈。你坐在學員的位置上你太頑皮了。哈哈……”
易征其咬咬牙,沒有時間跟他胡扯,在學員的哄堂大笑之中將扶真濤喊了出去。
來到了僻靜的地方。
“你先別說話。我問你,那個幽都來的董哲究竟是什麼人?你都知道什麼?快說給我聽。”
扶真濤一聽,也知道事態的嚴重,馬上立正,道:“他在幽都是任禁軍參謀。這應該是真的,我試探他的時候還故意說錯了一兩個點,他馬上就能夠指出來了。要不是參謀的職位,一般人很難留意到。”
“他說跟家人一起過來。是真的嗎?”
扶真濤點頭:“真的。一家上下二十七人,老爸孩子都有。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人了,跟他長得一個餅印似的。而且他來到蘭市之後是窮得吃不起稀飯了才找到我們的。將軍,我可沒有收他的錢。有的話我肯定會分你一半。”
易征其不等他說完馬上又問:“他有說過離開幽都的原因嗎?好好的,為什麼離開幽都?整個牧馬行省的平民哪個不想到幽都去的?偏偏他要跑出來?”
“我想起來了。他說了幽都也不好混,還不如蘭市安全。我估計幽都要發生什麼大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