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征其不忍在這裏看見悲劇發生,喊道:“讓他們走吧!”
撲通——撲通——
幾聲跳落河流裏的聲音想起,四個小獸人就跳了進去。這時候河流的對麵已經出現了其他的獸族農夫,他們看見一隊人類士兵在這裏出現十分的驚訝。隨後他們馬上看見了河流裏竟然有四個小孩在拚命地遊泳。
“大腳扒灰的!你們竟然膽敢在這裏胡鬧。這裏是祭祀河神的地方。”
“殺了他們。送他們到河神的懷抱裏。”
“千萬不要驚動了河神。不要讓他們上岸,他們已經惹怒了河神,讓他們成為河神的河仆吧!”
易征其一驚,他當真無法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幕。對麵那些看起來單純純樸的農夫,他們一個個拿起了石頭拚命地砸向河裏的四個小獸人。那四個小獸人痛苦地嗚嗚大叫。一塊塊堅硬的石頭砸向了河流裏,濺起了無數的水花。加入的農夫越來越多,他們成群結隊,對著四個孩子下痛手。
易征其莫名地震怒,喊道:“一群畜生!”他一解身上外套就要衝向水裏救人。近衛軍們一早就留意著易征其了,他們馬上上前阻攔:“長官,讓我們來吧!”
撲通!
這邊剛剛說話,那邊就有近衛軍跳入河流救人了。近衛軍們對於水性十分的嫻熟,當初他們都是在東大荒草海裏麵生活訓練的。在草海之中沼澤,湖水幾乎到處都是。很快的,其中三名小獸人都被救了上來。但有一個被岸上的農夫們砸中了,已經昏了過去,沉到了河水之中。
十幾名近衛軍為了尋找這名小獸人都潛入了河水裏。
“噌!”站在這邊岸邊焦急等候的近衛軍拔出了軍器,遙遙指著對岸:“停手!”
這麼暴喊之下,那些農夫才憤憤不平地停手。
就這時候。心宿二帶著一眾衛兵趕來,身邊還有幾名族人模樣的獸人。心宿二看起來是剛剛聽到了什麼消息,急急忙忙地就趕了過來。“易長官,請問發生了什麼事?”
易征其臉色不好看,他也不向心宿二行禮,示意她看向那三個剛剛被就上岸的小獸人。三個小獸人全身都濕.漉漉的,又驚又怕,身上有還地方留著血,哭泣地卷縮起來。看起來很可憐,不過總算是保住了性命。
“早上我發現了四個孩子在我拿偷食物。情急之下,他們逃跑,跳入了河流之中。原本這並不是什麼大事,但你看對岸。你看那群愚蠢的獸人,他們竟然阻止獸人逃上岸,還拚命地砸石頭,想要砸死水裏的獸人。”易征其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咬牙切齒。這就是赤.裸裸的漠視生命。
心宿二並沒有說出她的看法,隻是問:“四個孩子?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還在河流裏,希望可以救起來。”
心宿二身邊的一名獸人,他的雙臉消瘦,驚恐道:“這河流上個月才祭祀過。這裏是河神居住的。這些孩子不能夠救起來的。快把他們丟下去。要不然河神就要發怒了。”
“閉嘴!”第一個怒喊的是心宿二。她看了一眼滿臉惱怒將要爆發的易征其,解釋道:“易長官不要見怪。這些古老習俗一時間還沒有改變過來。”
易征其冷笑兩聲:“我有什麼好見怪的。是你們自己人殺自己人。”
消瘦的獸人並不買賬,道:“既然是我們自己人殺自己人,就不關你這個外人的事了。你這樣惹怒的是河神連累我們所有族人。”
易征其撇了他一眼,迎來的是毫不避讓的銳利眼神。易征其跟獸兵打交道這麼多年,甚至在這裏都是實力說話。他要是跟對方講道理,談人生,哪怕是說上一百年也不能夠讓對方弄懂。易征其慢慢地,冰冷地,一字一字道:“你再膽敢多說一個字,我殺了你!”
消瘦的獸人一慌,又看了心宿二一樣,不甘心地閉上了嘴。
“找到了,救上來了。”
易征其快步走過去,被抬著上岸的孩子已經沒有了氣息。圍觀的人都是一陣搖頭。從小獸人的雙眼,手足來看,他已經是被淹死了。
“死了!”
心宿二重重地呼了一口氣:“易長官,你不要自責。四個孩子你已經救了三個,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易征其丟下心宿二,飛快地來到了那淹死的小獸人身前。眾人都是一驚,就連心宿二都是莫名其妙,易征其這樣著急是做什麼?
隻見易征其先是一把扯開了小獸人的衣服領口。對著小獸人的胸口用力按了兩下。然後再用手一探,又皺起了眉頭。心宿二很奇怪地走近,她特別想知道易征其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