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時間,彈指一揮間便過去了。黃天千萬百裏的高空之戰,強大的力量波及地麵,無數的高山河流平原野地,全部夷為平地。秦重與陶丕富在小源界裏,轟光了一處地方的蘑菇雲團禁製,還得飛行四處打擊。
兩人無法想像的是,黃天妖主的禁製,差不多把整個黃天層給占據了。好在秦重的魔碑魘影相當於接近純源禁之境的威力了,轟擊速度與爆滅力,越發強大。
一年之後,黃天到處無一生靈存在,不是黃色的塵沙漫天,就是無數的河流浸泡著塵沙,形成一片片巨大的汪洋泥沼。
黃天妖主的身形,終於顯現出來了,讓秦重與陶丕富一見心震。神秘女子也“咦”了一聲,明顯地她也不相信黃天妖主會是這副樣子。
隻見億萬裏的天穹之上,一個瘦長的高大人影,一身黃色源衣,若真若虛,可他的樣子還是很清晰的。此人長得白麵黃須,麵目還是有些英俊。
秦重一見那黃天妖主,便驚呼道:“水見仁!”
“水賤人?很賤的人?還是南水門的弟子?”陶丕富不解地問道秦重。
隻聽那黃天妖主在遙遠之處,聲音低沉而不服氣地說道:“不錯!老子就是南水門踏天弟子水見仁!”
“果然是你!難怪你會神兵奧義!”秦重心中微震。他一邊說著,一邊請求神秘女子暫時不要出手。
“哦?你認識我?”水見仁冷冷地說道。
“萬多年前,你從天朝大陸南水門踏天而上,那天我正在南水城看到了!”秦重望著水見仁,慢慢地說道,“實在沒有想到,十八歲踏天的水見仁,南水門修煉者中的佼佼者,萬多年過去之後,你竟然成為黃天妖主了!”
“哈哈哈……奇怪嗎?”水見仁仰天大笑。
“孫子,別在那裏笑,知道爺爺是誰嗎?”陶丕富恨聲說道。
“你他媽誰呀?你們好意思二打一?老子有骨氣,輸了就輸了,要殺要刮隨便你,老子用不著知道你是誰!”水見仁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嘿,小子,有種!”陶丕富眼睛一瞪,指著水見仁接著說道:“南水門的水南老祖,是我兄弟,你說老子是誰?”
“你……是誰?”水見仁還是臉色微微一變,接著問道。
“老子就是北雲門的雲北老祖,孫子,記得了嗎?”陶丕富沉聲喝問道。
“啊?!”水見仁心頭猛震,“雲北老祖?”
“正是老子!”陶丕富雙手抱肩,得意地一點頭,然後接著冷聲說道:“後輩小子,還不給老祖跪下?”
“這……”水見仁怔了怔,突然身板一挺,陰邪邪地說道:“管你什麼雲北雲南呢,老子南水門早就不是水南老兒的後代了,憑什麼老子要跪你?”
“嗯?”陶丕富電眼裏生出怒色,雙手動了動。
“雲北老祖,等等!”秦重馬上叫住陶丕富,然後才望著水見仁,沉聲說道:“曾經的南水門少門主,聽說是個潛心修煉、為人穩重謙和的少年君子,怎麼一踏天後,變化如此之大呢?”
“你……要你管嗎?”水見仁明顯語結了一下,然後怒斥道,“老子萬多年前踏天直衝黃天之上,受了多少的欺淩?總算是幹掉了黃天妖主那個混蛋,覓它的命脈為己用,成為新的黃天妖主,老子容易嗎?你們憑什麼來打擾我主宰這天穹世界?”
“哦?這麼說來,你踏天上來,還受過委屈了?請問是什麼委屈?”秦重聽得心中一疑,接著問道。
“哼哼,反正要死的人了,說出來老子也不怕!萬多年前,老子……”水見仁果然一身骨氣傲傲,冷聲說了起來。
原來,萬多年前,南水門紅黃兩塊踏天石,形成的巨大通天光路,破開了青天、蒼天的禁製,帶著水見仁到達了黃天之上。
水見仁一到黃天之上,本來還想秉承先輩遺誌——天地不仁,人人得而誅之,哪知道一上來,就被黃天妖主攝去一半的命脈,收為了儡仆。而黃天妖主本身,竟是一頭黃皮猛虎。
天朝大陸萬古以來,凡是南水門的踏天弟子,沒有一個不最終成為黃天妖主的儡仆的。所謂的踏天滅天,根本就是空談。
成了儡仆之後的水見仁,那叫一個慘啊,天天被黃天妖主爆 菊,也算是受盡了恥辱。在他之前的南水門弟子,差不多就那樣被黃天妖主一個個爆 菊而亡。水見仁的心裏暗自發誓,要滅了黃天妖主。
然而,實力隻有源虛級的水見仁,根本不是接近源禁級的黃天妖主之對手。於是,他靠著自己的天份,一邊忍受著黃天妖主的折磨,一邊奉迎,而暗地裏卻在不斷地修煉。
因為水見仁的奉迎功夫不錯,黃天妖主對他是寵幸有加。於是,他在黃天之中的行為很自由。
終於有一天,水見仁在一處無人的山洞裏,發現了一具前輩的遺骸。那前輩叫做水與果,也是不堪忍受黃天妖主的虐待,最終逃走,卻沒有被抓回去,因為水與果已算人老珠黃了,黃天妖主看不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