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佑便就是在若槐的麵前灰飛煙滅了,凐滅前他拉著暫時自鎮海玄冰裏出來的若槐的手,釋然地笑了:“其實那個時候我心裏早已清楚,你心裏有了那個小丫頭。便是我再如何為你付出,你心中也始終隻有兩樣東西,一個是那小丫頭,一個便是你族的皇位。不過我不後悔,我歡喜你,便就歡喜你的一切,即便是你那顆沒有我存在的心。”
我靠在慕尋懷裏看著常佑被抱在夜裕手裏拉著若槐的手一點一點羽化歸塵,突然覺得到最後我同慕尋是在一起的,真好。
從體內取出芷茵的精魄並不容易。畢竟五萬多年,即便它未同我完全融合,也與我相溶了個七七八八,那過程十分疼痛,我將慕尋的胳膊掐的青一塊紫一塊,等它完完全全自我體內脫離出去時整個身子已經被滲出的冷汗澆了個透。
那之後我修養了許久,期間郤辛也有來看過我,還帶了條大著肚子的小母蛇,我瞧著他倆在我麵前膩歪就想去踹他,他一把抓住我的腳,嘖了一聲,問我是不是在慕尋麵前也這麼母老虎。
對此我將他深深地鄙視了一番,本上神本就不是母老虎,本上神是石頭好麼!
郤辛於是嘲笑我,說我同慕尋生下的肯定也會是跟我一樣不解風情的石頭,我覺得他這是赤裸裸地嫉妒,因為他同那小母蛇即便再能生生出來的肯定也就是一窩蛇崽子遍不出什麼花樣來,然而我同本體為混沌的慕尋的孩兒卻肯定是不拘一格、各有特色,你說他怎麼能不嫉妒?
正鬧騰著慎言小鬼官卻輕飄飄地飄忽了進來,這次倒難得不是一進院子就奔去篤行地房子,而是一臉焦急地直奔我來,邊跑邊叫:“上神,上神大事不好了!”
我覺得當著郤辛媳婦的麵他這個樣子實在給我丟臉,便搶在他開口前罰他三天不許在這院子裏見篤行的麵這才問他是什麼事兒。
小鬼官頂著一張滲白的臉苦著神情道:“來時候我遇見從九天上下來的仙官,說是魔族的魔君今日在天帝陛下跟前提親了,說要迎娶上神您做魔後啊!”
我騰地自椅子上站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小鬼官於是又苦著臉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郤辛聽得直樂,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吧看吧,男娶女嫁多大點兒事,你和慕尋倆就非拖著不辦,這下好了,便宜了外人,唔,許久沒看戲不想一來就遇著場大戲,不錯,真不錯!”
我隨手抓起桌上的茶杯想要扔他,想到慕尋還被罰著俸祿需得節約便毫不猶豫伸手脫了腳下的鞋子砸了過去。本也沒想著能砸中他不過是出氣,誰知他看著那鞋子飛過去也沒躲,那鞋子便直直在他臉上砸了個鞋印出來。他伸手抹了把臉:“好了,你砸了也出氣了,便想想該怎麼辦吧。”說著湊過身來,“我瞧著也沒什麼可辦,左右慕尋那個占有欲逼天的家夥肯定不會讓出美人來,看來神魔兩界約莫著又能占上一場。我這段時間閑得厲害,你不若賄賂賄賂你家男人,給我在軍中謀個好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