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沒過門的夫人!”冉翩想也不想脫口而出,說完自己也不禁怔了一下。
東方烈日一張冷臉霎時更冷了三分,眸中寒芒驟增,死死鎖住冉翩懷中抱著的江涵飛,忽然嗤笑一聲:“哦?這麼說,我可是得同情兄台一番了,兩日前這女人還與男子摟摟抱抱呢!”
冉翩麵色一變,眉頭緊緊蹙了起來,難道她已有了情郎?那她為何會落到這人手中?這人如此待她,絕不會是她的情郎呀!難道是她什麼人的仇家?
冉翩麵色一寒,冷冷道:“那也是在下私事,與兄台無關,既如此,人我就帶走了,多有打攪,還望海涵!”
冉翩說罷,將江涵飛打橫抱起,吩咐道:“店家,我要一間上房,備些熱水,再去替我請個大夫來。”說罷抱著江涵飛上了樓上客房。
東方烈日心中有些煩躁,再沒了吃喝的心思,要了一間客房回去休息。那人既說這美人是他沒過門的妻子,他哪還有理由繼續霸占著人家的妻子不還?況且看那少年身上的殺氣,看來是個高手呢!
這女子是那少年沒過門的妻子?那她為何會與江涵初做出那等親密的舉動?看江涵初待她溫顏軟語,二人關係絕對不一般,難道這女子是個水性楊花之人?然而她那麼倔強,又不似那等下賤之人啊!
東方烈日這般胡思亂想,心中一團亂麻,腦海中江涵飛那倔強的樣子淒楚的麵容久久盤旋揮之不去,尤其是那一聲低如蚊蚋的”救我”更是讓他耿耿於懷久久不能釋然。
東方烈日意興闌珊,這緊要關頭他又不能去找江涵初的茬,至於江涵飛,如今人家”未婚夫”來了,他自然沒理由再去摻和什麼,憋了一肚子悶氣,情鬱於中不得宣泄,不得不灰溜溜回老家去了。
且說這邊冉翩精心照料江涵飛,延醫問藥百般嗬護,心中對她亦是情愫日深,日日癡望她秀美絕倫的麵容,心中天人交戰,不知應如何是好。
這日江涵飛悠悠醒轉,定了定神,但見那青衣少年正坐在床邊守著她,一臉倦容眼圈發青,心中一動,一股莫名情愫油然而生,雙頰漸漸浮上一團暈紅,暗暗道:我病得這般沉重,他為了救我一定費了不少心思,不過數日功夫,他整個人竟憔悴至此!
然而轉念一想,自己身份事關重大,加之如此非常時期,萬萬不能揭破秘密,再說自己天生不幸之人,萬一連累到他,那豈不是違了自己本意?這麼一來,她的臉色又有些白了。
冉翩見江涵飛醒來,含笑看著她,溫聲道:“姑娘醒了?可覺得身子有何不妥?”
“已經好多了。”江涵飛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隻覺得雙頰發熱,心口撲通撲通地跳,就連看向冉翩那雙溫和含笑的眼睛都覺得不好意思,匆匆瞥了一眼便急忙收回目光,卻又忍不住想要去看他,隻敢拿眼角餘光輕掃一下,發覺他在看她,連忙垂下眼簾,隻覺得雙頰更加紅熱,心都要跳出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