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家父正是皓月堂主。”厲翩然凝眉直立,接道:“閣下名為烈日,想必是烈日堂主之子吧!”
“正是。”東方烈日答道,眼光轉向一旁還伏在地上抽泣的江涵飛,冷冷道:“皓月堂莫非已叛教了不成?為何對小公主施暴?”
“飛兒是夫人親口許配給厲某的,東方兄誤會了。”厲翩然含笑道:“如今三堂會齊,複教之事指日可待,教主與夫人在天之靈可以瞑目了!”
“夫人已仙逝了?什麼時候的事?”
“十七年前,便在公主出生後,夫人便隨教主去了。”厲翩然看著江涵飛,柔聲道:“飛兒,我沒騙你,這是四月二十那日你伯父親口告訴家父的。”
江涵飛對他恨極,片刻前他還對她施暴,一會兒工夫便又恢複了溫柔的模樣,江涵飛又恨又怒,看到他這副嘴臉直想嘔吐,冷冷斥道:“厲翩然,不管我是誰,我跟你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我反正是難活過二十歲的,你再逼迫我,我就跟你同歸於盡!不過是早死兩年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東方烈日不知道“難活過二十歲”是怎麼回事,厲翩然卻聽厲振天說過,聽她又提起二十年的事,嚇得直叫:“不會的!什麼二十年不二十年的,你是幽冥教的小公主,怎麼會那麼容易死!沒有人能動得了你!”
江涵飛慘笑道:“沒人動得了我?嗬嗬,要不是東方寨主早來一步,我現在隻怕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東方烈日聽她這麼一說,不覺嚇出了一身冷汗,暗道一聲“僥幸”,想要走過去扶起她,誰知腳步一動,厲翩然便伸出一臂橫擋在他麵前。
東方烈日皺眉道:“厲兄這是做什麼?”
厲翩然微微一笑,答道:“不敢有勞東方兄。”便將手伸向江涵飛。他笑時雲淡風輕,好像剛才做出逼 奸弱女之事的人不是他,他一直都是正人君子一般。
江涵飛看他伸手過來,嚇得猛往後退,尖叫道:“你不要過來!不要碰我!”
厲翩然麵色一寒,道:“飛兒,過來,我送你回嶽陽。”
“不要!我不要你送!”江涵飛驚恐地瞪著一雙紅腫的眼睛,望著東方烈日,目光中充滿乞求的意味,在她眼裏,曾經險些殺死她的東方烈日遠不如厲翩然可怕。
她真心愛上厲翩然,他卻欺騙了她,殺傷了她的親人,還險些毀了她的清白,別說一道回嶽陽了,就是看,江涵飛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東方烈日看著江涵飛乞求的眼光,想起那日客棧中她垂死之際求厲翩然救她,暗暗感歎世事無常,誰能想到他要殺的人竟是他的主子,而當日救她的人如今卻成了傷她最狠的人。
東方烈日看厲翩然攔著,並不想與他再次刀兵相見,便朝江涵飛點點頭,說道:“你過來,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