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妹……”東方烈日堂堂西南第一寨寨主,這當口卻吞吞吐吐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他妹子恩將仇報,下毒不夠,還要行刺,這下當場被抓,他也是漲紅老臉無話可說。
唯一的妹子被五花大綁,承受一群人的責難,東方烈日心如刀絞,這事是他們理虧,受害的又是他的心上人,他既不能包庇妹子,又沒臉要求他們放人,隻得強陪笑臉,道:“江前輩,可否讓晚輩見見五少?”
東方烈日將希望寄托在江涵飛身上,隻望江涵飛能饒了明月,他的心思眾人怎能不知?江海兩眼一翻,冷冷道:“犬子臥病在床,氣息奄奄,不便見客。”
東方烈日臉色瞬青瞬白,呆呆站著,頭腦中一片漿糊,滿腦子隻想著“明月害死了五少”,究竟這事要如何收場,倒是完全沒了主意。
“二伯,爹,大哥,二哥。”江涵飛一路小跑著過來,江湖命她留在房中休息,還要江涵初看著她,她料到要出事,苦苦哀求了好一陣,江涵初才黑著臉同意她出來。
東方烈日正心亂如麻,誰知“奄奄一息”的江涵飛突然喊叫著跑了進來,他心情大悲大喜之下,一時什麼都說不出,怔怔地看著江涵飛白衣翩翩蹦進了大堂。
“飛兒,不是叫你好好休息麼?怎麼出來了?走,跟我回去。”江涵影不想再讓他兄妹二人見到江涵飛,不由分說便將她往門外推。
“休息什麼呀!睡了那麼久,骨頭都睡散啦!”江涵飛搭眼一看,東方兄妹望著她,一個狂喜一個暴怒,苦歎一聲,走到東方烈日麵前,強笑道:“烈日,你把明月帶回去吧。”
“飛兒!”江涵影厲聲喝道:“你胡說些什麼!”
“你帶她回去,叫她再也不要到嶽陽來。這次我放過她,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你曾救我一命,就當我還你一命,若是下次她再來傷害我江家任何人,我親手殺了她。”江涵飛沉聲說道,隨即又低聲道:
“她要害我,我可以不計較,反正我也沒死,但她不該傷我大哥。我說過,這輩子我總是要處處為大哥著想。”
她那句話說得雖輕,江涵秋武功高強,自雙腿廢後更是勤修內功,自然聽得一清二楚,聽得她說“這輩子我總是要處處為大哥著想”,心中感動,眼眶微微泛紅,他雖不知道江涵飛何出此言,但她心疼自己的心思是千真萬確毫不作假的。
“好,我身為兄長,教妹無方,是我欠了你。我也說過,會保護你,不教任何人傷了你,你身世奇特,日後若有人跟你為難,我必全力保你平安無虞。”東方烈日見形勢嚴峻,再耽擱下去江家人萬一發難,江涵飛勢必阻擋不了。
他雖武功高強,但絕不能跟江涵飛的親人動手,然而對方可沒什麼顧慮,人人都對他們兄妹懷恨極深,這中間的恩怨隻好留待日後分解,他雖不情願,也隻好暫時先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