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背著江涵飛在前頭走著,風蕭蕭在後頭跟著,看著江涵飛雙手提著褲子,將臀部的布料拎起來不讓它碰到傷口,笑得一張妖嬈美麗的臉越發風情萬種。
江涵飛不住口的連聲叫喚,她那一下坐的實了,整個右臀全坐在了刺蝟身上,被刺得又深又重,傷口密密麻麻布滿了半邊屁股。
風蕭蕭將三個蒲團並在一起,阿星把江涵飛橫放在蒲團上,使她趴著,忍著笑意道:“這可怎麼辦?傷口得敷藥。”
“包袱裏有藥,風大哥你去幫我拿來。”江涵飛咬咬牙,憤然道:“該死的刺蝟!阿星,你把那個該死的東西給我烤了,少爺我要拿它來補補身子!”
二人相視大笑,瞥見江涵飛鐵青的臉色,各自灰溜溜按吩咐行事。
風蕭蕭打開江涵飛的藍布包袱,隻見包袱裏還有個青布小包,打開小包,裏頭淨是些瓶瓶罐罐,少說也有十數個。他不知道哪個才是,便將小包拿到江涵飛麵前,問道:“五少,這麼多瓶子,哪個才是?”
“我也不知道。”江涵飛搖搖頭,又道,“我懷裏有張紙,記著這些藥的用法,你扶我起來,我看看。”
風蕭蕭上前扶起她,她本是俯臥著,他便將手自她腋下穿過,托著她胸口往上一提,江涵飛一聲驚呼,風蕭蕭一怔,倏地紅了雙頰,猛的一收手,江涵飛上身重重跌在蒲團上,好在蒲團厚,沒跌疼了她。
風蕭蕭喃喃道:“你、你、你是……”
江涵飛橫他一眼,狠啐一聲,罵道:“你個……哼!”她一手支地,抬起身子,掏出那張疊好的紙,遞給風蕭蕭道:“打開。”
風蕭蕭不敢看她,心中暗暗嘀咕:你明明自己拿得到,非要我扶你,我不小心碰到你……那也是你自找的。他想歸想,卻是無論如何不敢說出來的,這家夥有多霸道他不是不知道,那日芙蓉樓一見,她二話不說十枚金彈出手,雖沒打中他,卻將一副潑皮無賴的形象深入他心。
風蕭蕭打開紙張,對著火光一照,不由得啞然失笑,看來江涵飛叫他扶她起來果然沒錯,這張紙上寫的東西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看得明白的。他回過頭去,隻見江涵飛正斜著眼睛看著他,眼裏一副挑釁的神情,他又望了望她的姿勢,她正雙膝跪地,雙臂支撐著身子,那姿勢怎麼看怎麼像隻狗兒。
風蕭蕭道:“紙上畫著一副畫,至於畫的是什麼,我可就看不出來啦!”說著將紙湊到江涵飛麵前。江涵飛一看,急忙伸手搶過,三兩下團成一團,隨手擲進了火堆裏。原來那紙上是她隨意塗鴉之作,至於真正說明藥物如何使用的方子,天知道她弄哪兒去了。
江涵飛哭喪著臉,再也神氣不起來了,垂頭喪氣道:“壞了,那方子沒了,說不得隻好碰碰運氣了。”她趴在蒲團上,有氣無力道:“你把瓶子挨個打開給我聞聞,但願老天保佑,別叫我挑中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