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兒,你還好吧?”江涵影下葬已三天了,江府猶愁雲慘霧,江涵初雖每日都會去看望江涵飛,但都是匆匆來匆匆去,他已決定明日一早便啟程找東方明月報仇,今晚便來找江涵飛告別。
“我沒事。”江涵飛瞪著一雙通紅的雙眼,雖不掉眼淚了,但仍抽抽搭搭的,嗓子也沙啞了。
“沒事就好。”江涵初在床沿上坐了,拉著她手,道,“別太難受,照顧好自己,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要老實點,別再老是出去惹事了。”
“嗯,我知道了。”江涵飛乖巧地點點頭,道,“四哥,你要出門麼?”
江涵初冷笑道:“二哥不會白死,我要東方明月給二哥償命!”
“我也要去!”江涵飛憤然坐起身子,嘶啞著嗓子低吼,“四哥,我要親手殺了那個惡毒的女人!”
“你在家老老實實待著,哪兒都不許去!”江涵初口氣有些嚴厲,見她粉麵含悲美眸溢愁,心頭一軟,柔聲道,“你聽話,乖乖的在家待著,我保證把那個惡毒的女人碎屍萬段,給二哥報仇。”
“碎屍萬段還不夠,要刮骨熬油點天燈!”江涵飛眼中幾欲噴出火來,秀美的小臉顯得有些猙獰,聲音中濃濃的恨意教江涵初心頭發毛,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飛兒,你怎麼了?”江涵初瞪著她,目光中充滿驚疑,飛兒雖愛惡作劇,但心地十分善良,東方明月兩次害她,她都沒計較,便是這次那女人害了二哥,飛兒最多也隻是想要她償命,絕不會說出什麼“刮骨熬油點天燈”這麼惡毒的話。
他哪裏想到江涵飛對這幾個哥哥實在手足情深似海,對江家的每一個人都看得重於泰山,東方明月要真落到她手裏,不說什麼刮骨熬油,大卸八塊總是免不了的。
“沒啊,我沒事。”江涵飛目光有些閃爍,躲閃著不敢直視江涵初。
“別是傷心過度發起燒來了吧?”江涵初伸手去探她前額,她卻下意識微微瑟縮了一下,訕笑著說:“沒有,我好得很。”
江涵初眉頭一皺,倏地一把扣住江涵飛右手腕,厲聲喝道:“你是誰?”
“我、我是飛兒啊,四哥,你怎麼了,你不認得我了嗎?”江涵飛瞪大了眼睛望著他,眸中慌亂之色一閃而逝。
江涵初捕捉到那一瞬間的慌亂,眯著眼睛狠狠說道:“說,你到底是誰?否則我先廢了你這隻手。”他左臉被毀,此刻一動怒,左臉尤其猙獰可怖,無比駭人。
“我、我真的是江涵飛啊!”江涵飛使勁掙紮,眼中流露出柔弱可憐之色。
江涵初不為所動,一手抓住江涵飛右腳,將她褲腿往上撩起到小腿,但見一截小腿白皙細嫩,散發著柔和瑩潤光澤。江涵初冷笑道:“好個江涵飛!說,你到底是誰!”江涵飛小腿上有塊不小的疤,是小時候淘氣留下的,這女子腿上肌膚光滑細致,根本不是江涵飛。
倏地,被扣住脈門的“江涵飛”臉一沉,右手手腕一旋,滑如遊魚一般自江涵初扣緊的大手中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