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裏沒有任何消息,不論是酒肆茶坊,還是客棧賭坊,每一處消息靈通的地方東方烈日陡去過了他甚至強忍著別扭在城裏最大的青樓百花樓待了整整一個時辰,依然沒有聽到任何有關江家的消息。
果然,所謂江涵飛被劫、江涵初救人的消息是假的。可是為什麼那幕後之人不再給他錯誤的消息,不再誤導他了呢?那人處心積慮將一個假消息傳進他耳朵裏,必然有一定的目的,他現在還沒采取任何行動,那人的目的必定沒有達成,絕不可能中途放棄,難道那人又要有什麼新的動作了嗎?
東方烈日皺著眉頭冷著臉,看著坐在他左右兩側的女人。這兩個是百花樓的紅姑娘,他花了整整二百兩銀子才能包得她倆一個時辰。但是這兩個女人不但沒給他提供任何有用的消息,反倒一個勁兒的勸他喝酒,兩雙手更是時不時伸到他胸膛上摸一把。
東方烈日死死瞪著那兩雙塗了鳳仙花汁的手,手很白,指甲紅豔豔的,紅白相稱,白似雪紅如梅,這是兩雙很好看的手。但他看著那兩雙手的眼光卻很厭惡很凶狠,似乎下一瞬就會抽出劍來剁了這兩雙手。
兩個女人還在灌東方烈日酒,一口一個“大爺”叫得他直起雞皮疙瘩。東方烈日終於坐不住了,霍的起身,推開兩位美人就走。
東方烈日一走,那穿紅衫子的女人就笑了,眼睛彎成了月牙,掩著小嘴吃吃笑著說:“老娘都洗手不幹兩年了,就為了這位主兒,又幹回了老本行,偏生這位爺是個不解風情的主兒,真是惱人!”
穿青衫子的女人瞟了她一眼,冷冷道:“哼,你這把年紀,也確實當得起老娘二字了。”
“你!姓蘇的!你為什麼老跟我過不去?”紅衫子惱了,漲紅著一張妖媚的小臉,在紅衫的映襯下顯得越發美豔。
青衫子不願與她多做口舌之爭,冷冷地道:“你既要爭寵,那便由你去見少主,我先回去了。”說罷,邁著蓮步婷婷嫋嫋的推門而出。她一路慢慢走到後院,後門口停著一輛輕車,車夫恭恭敬敬將她請上了車,駕著車徑往北方離去。
紅衫子狠狠門口,青衫子早走遠了,她瞪了一會兒,臉上又恢複了甜膩妖媚的笑容,歇了片刻,她步下花樓,轉轉折折走進後院一間極為普通的屋子。
屋子裏有人,一個大胡子男人正在窗前站著,見紅衫子來了,行了一禮,道:“計劃有變,少主命小人送姑娘回去。”
紅衫子似乎極想去見那位“少主”,聽說少主要她直接回去,一時有些不甘心,道:“少主現在在什麼地方?”
“姑娘僭越了。”大胡子冷冷道,“姑娘收拾收拾,稍候便要上路了,穎昌事了,人手已撤退得差不多了,咱們也該走了。”
紅衫子還要再說什麼,大胡子已背過身去,對著窗子負起雙手不搭理她了。
且說東方烈日各方打聽不到任何消息,便明白了背後那人的意思,看來想要揪出他來,隻有見招拆招,跟著那他的消息走,隻要那人露出任何破綻,他便可抓住機會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