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有十個精壯仆人,看來多半是練家子,況且她腿傷未愈動彈不得,想要擒住江涵初非那十人不可,將她弄到這兒來的人不會想不到這一點,那十人必定對付得了江涵初。況且聽那大胡子口氣,似乎江涵初的行蹤已經在他們掌握之內,有這麼厲害的人物幫忙,她何愁心願達不成?
東方明月這麼想一陣樂一陣,她雖不知道是什麼人在搗鬼,但那人既有此等安排,必定不會要她的性命,她的安全是沒有問題的,既然最大的擔憂沒了,那麼她何不坐等江涵初送上門來?
挨到後半夜,東方明月迷迷糊糊終於睡著了,她在車上被顛簸了一天一夜多,本就疲累不堪,這一覺直睡到次日午後方才醒來。她睡了這一覺,身上的酸痛不但絲毫未減,反而更加重了,簡直連胳膊都提不起來了。
“你再這麼閑下去,人走了,可別怪咱們。”一個鼻翼有痣的仆婦冷冷說道,一點兒客氣的意思也沒有。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派來的?”東方明月好奇得要命,女人本就十分容易好奇,尤其這事還與自己切身相關,更是弄的她心裏像是有隻兔子在抓腦似的。
仆婦不答,隻用一雙小眼冷冷瞪著她。
“你們不是來幫我的嗎?”東方明月雖怒,但更多的卻是好奇,這女人好像不服她管呢。
“我們隻負責不讓江涵初過了這塊地頭,能不能將他弄到手可就看你自己的了。由此向北二十裏有片林子,裏頭有人等著呢,隻要江涵初過了這兒,就會有人殺了他。”仆婦陰森森一笑,“而我們,隻負責攔他兩天,也就是說,兩天裏你抓不到他,我們馬上就走,下一站自會有人殺他。”
“你們……你們不是來幫我的?”東方明月又驚又怕,這些人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到底是幫她,還是殺江涵初?或者……將他們倆都殺了?
看出東方明月的恐懼,仆婦又笑了,道:“別怕,咱們不殺你,也不殺你姑爺,不過若是他命裏沒福,消受不了美人恩,可就別怪咱們心狠手辣了。”
東方明月強忍懼意,問道:“隻要我在五天裏抓到他,你們就不殺他?”
一個粗手大腳的仆婦似笑非笑道:“上頭是這麼說的。”
上頭?這個上頭,到底是誰?殺江涵初對他有什麼好處?又為何她隻要與江涵初成了親,那人就會放過江涵初一命?
最希望江涵初死的,應該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厲翩然,況且她曾提出與厲翩然聯手,設法拆散江涵初與江涵飛,二人各取所需,照這麼看來,會這麼做的應當是厲翩然。但厲翩然這人心腸狠手段毒,哪會跟她開這種玩笑?她既然與江家結下深仇,厲翩然理當殺了她來討好江家才對。
東方明月又糊塗了,到底是什麼人在將她推進一個亂七八糟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