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杯雖交不成,合巹酒還是要喝的。喝了合巹酒,眾人便退下了,將良宵留給這對新婚夫婦。
東方明月能跟江涵初拜堂成親已經很滿足了,接下來的事她想也不敢想,江涵初必定恨她入骨,怎會跟她洞房花燭?
東方明月將身子偎進江涵初懷中,纖手輕撫著他英俊的右臉,目中一片癡迷。
江涵初被迫讓她靠著摸著,隻覺得惡心得想大吐特吐,豈料東方明月這麼摸了一陣,他忽的感覺到渾身發熱,小腹下一團邪火猛的竄上腦門,燒的全身滾燙口幹舌燥,這下可大吃一驚,意識到自己中了強烈的春 藥,瞪著一雙怨毒的紅眼睛怒視東方明月。
東方明月也發覺了他的異常,但她沒見過男子情動,隻當他氣惱極了,柔聲道:“四哥,我知道你恨我,但咱倆終究是結成了夫婦,我……我的心願已了,我、我高興得緊。”
東方明月高興,江涵初可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身不能動口不能言,還被欲 火燒的快騰起火苗了,他現在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煎熬得汗如雨下,後槽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
東方明月這時終於察覺到他很不對勁,但見他臉色發紅,雙眼布滿血絲,眸光如火,粗喘連連,伸手一探他額頭,隻覺得滾燙炙人,驚呼道:“四哥,你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你說話呀!”
江涵初體內邪火亂竄,加速了血液流通,藥性激發了他的潛力,加上據他被擒時間已久,猛然間提氣一衝,將環跳穴衝了開來,再次凝聚內力,片刻功夫便衝開了曲池與肩井穴。他一得了自由,猛的推開東方明月,霍的站起身來,知道自己現在欲 火焚身難以支撐,忙不迭的便要奪門而逃,東方明月見他站起身來,心中一急,身子往前一撲,雙手死死抱住江涵初身子。
江涵初本就徘徊在崩潰邊緣,被她這麼一抱,少女身上特有的幽香混合著脂粉香氣直往鼻孔裏鑽,一把烈火轟的一下燒上腦門,頭腦嗡的一下炸開了鍋,哪裏還管得了麵前的女人是誰,反身抱住東方明月狠狠往床榻上壓了上去。
東方明月沒料到他會突然來這麼一下子,身子被他死死壓在床上,斷腿垂在床邊疼得幾乎要使她昏過去,但她強撐著使自己保持清醒,強忍羞懼瞪大了眼睛看著江涵初。
東方明月就算再傻,也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了,她本來想都不敢想江涵初會跟她成了夫妻之事,見了他這反常的舉動,猜到他這必然是中了什麼下流的藥,一顆心頓時生疼起來。江涵初到底是不愛她不要她的,即便她強迫他娶了她,不靠這種下三濫的東西,她還是無法得到他。
江涵初可沒她這麼多心思,強效春 藥早就將他的理智燒到了姥姥家,他可顧不得什麼憐香惜玉,什麼溫存體貼,先辦了事再說。
可憐東方明月一條斷腿已是揪心的疼,又攤上了個粗暴郎君,洞房花燭夜過得淒淒慘慘戚戚,哀嚎聲響了大半夜,聽得院子裏一眾仆從哈哈大笑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