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抬頭月色正好。
東辰派的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了益州,這一路上東辰派的名頭可謂是越來越響,途中還收到了不少慕名而來拜師學藝的人。
為了擴充東辰,對於這些外來的力量飛白是照收不誤的,而今的東辰派算來也有百十口人,但大多都是作為外門弟子。
此次與飛白同來東辰的還有齊君莫與金勝燕。
飛白是在半路上偶遇金勝燕的,說是偶遇倒不如說是金勝燕那個老頭子刻意安排的,一路上這老小子可把飛白煩的夠嗆,本就心情不好的飛白有幾次更是和金勝燕動起手來,也算是一路打到東辰的。
東辰的弟子看自己的掌門近來心情不佳,都不敢去招惹,隻敢私底下互相玩鬧。
可沒想,到了東辰派,齊君莫冷著一張臉已經等在了東辰派大門口,飛白幹笑幾聲才恭敬道:“外公。”在齊君莫麵前飛白還是收斂了一些頑劣的脾性。
齊君莫看了飛白一眼,沉聲道:“還不去將衣服換了,還要玩到什麼時候。”
待飛白除了臉上的人皮麵具,換了女子服飾,眾人這才愕然發現所謂的白子言竟然是個正值二八芳華的漂亮姑娘,一時間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季顏摟著飛白胳膊撒嬌道:“我就說掌門很特別嘛。”
錢清張著嘴許久才合攏道:“掌門你變性的速度真是像風像雨又像霧。”
飛白一腳朝錢清屁股踹去,眾人捂嘴偷笑。
倒是李武還保持那一份淡定,“既然之前身份不對,那自然名字也應是另一個。”
“納蘭飛白,當初我還曾闖過你們東辰派。”飛白淡笑,語氣裏頗有些無奈,當初那個能與他互相嘲諷的老頭林斯已經不在了,東辰派也再不是從前的東辰派,一切都隨著時間再變。
趙思和五人組似乎也想到了什麼,都在一旁默不作聲,氣氛略顯沉悶。
金勝燕撫著胡須嘿嘿笑道:“小丫頭還是這樣討喜一些。”
齊君莫見飛白恢複本來的麵貌,臉上才又緩和了幾分,“傷勢恢複的怎麼樣。”齊君莫問的是飛白肩口處的傷。
飛白一愣,輕笑道:“已經好了。”傷口淡了,那份對顏清寒的眷念也淡了幾分。
“外公,你不是去十二洞天賞月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龍城?”東辰的弟子都已經退出了大廳,廳內隻餘下了金勝燕、齊君莫與飛白三人。
“若我不來龍城,怎麼會知道你不好好在京城呆著,到龍城來受那份罪。”飛白自然聽得出齊君莫指的是什麼,看來齊君莫對顏清寒將飛白刺傷的事還耿耿於懷。
金勝燕此時卻是開口了,“小丫頭,你與那顏清寒不是感情很好麼,那天唱的是哪出?”
“誰和他感情好!”飛白似乎被觸了逆鱗一般,幾乎要跳起腳來,“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或許真的要再加一層關係的話,就是騙與被騙,蒙與被蒙的關係。
金勝燕似乎忽然明白了什麼,喝著茶,淡然道:“哦,鬧變扭了?”
齊君莫咳嗽幾聲,對飛白道:“若下次我遇見那顏清寒我定要他雙倍奉還。”齊君莫其實也是隻老狐狸,他隱去了已經與顏清寒見麵的一切,隻這麼一說以探看飛白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