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的傳播速度是很快的,飛白剛應下擂台之約,幾乎在下一刻所有人就都知道了這件事。
可先生以及長輩就愣是沒一個知道的,大家都想看這場好戲,自然就不會有人多嘴將這事傳到長輩的耳朵裏。
二皇子錦淵依舊在學院門口等著飛白,見飛白出來了,便是滿目的笑意,“聽書去。”
飛白搖頭,聽個鬼啊,公子冥都掛了,聽書還有什麼意義!
“那你想去哪?”錦淵是個玉做的男子,溫潤俊朗,沒有棱角,他從不會刺痛任何人。
飛白歎氣,口吻無奈,“我說你一個皇子整日裏跟著我這小姑娘轉什麼,據我所知,你們天慈堂的學生已經開始攝政了吧,你哪來那麼多時間?”
飛白就奇怪了,花望樓那小子雖平日裏嘻嘻哈哈,沒個正經,但一到上學的點還不是忙的焦頭爛額,他錦淵好歹還是個皇子,怎麼就和個沒事人一樣呢。
錦淵搖晃著折扇,四處看著,聽飛白發問,含笑回答,“我以後又不需攝政登基,何必學這麼認真,徒讓人把我當作搶皇位的對手,我呀也就做個逍遙王爺罷了。”折扇一搖,風度翩翩,少女羞紅臉駐步留連。
飛白幹咳一聲,一把奪過錦淵手裏的折扇往他頭上砸去,“風騷!”於是,大好少年的形象立即被飛白破壞的一幹二淨。
“就你這模樣,我看你也作不了皇帝。”飛白將扇子扔回錦淵懷裏。
飛白漫無目的地走,錦淵依舊微笑的信步跟著,不因飛白的直言直語有絲毫不快,反而覺得飛白是懂他的。
錦淵忽然拉過飛白的手,“呐,三年後作我王妃如何?”眸裏帶著點滴星光,誠懇的很。
飛白腳步一頓,心裏某個地方一軟,曾經有人說過等你再大些吧,可是說這話的人卻死了,還沒等的及她再長大些。
“好還是不好?”低柔的聲音,磁性的嗓音,磨著飛白的耳膜,一雙帶笑的眼直勾勾的盯著飛白,生怕錯過飛白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飛白這才回了神,掩飾眼裏的尷尬,虎著臉沒好氣道:“好你個頭,你要什麼女人沒有,三年?嗬,那時我還不知道我在哪呢。”發笑的語氣可怎麼也聽不出其中的笑意,卻有一股子酸澀。
時間這東西,誓言這東西,嗬,就是個屁!
算天算地卻無論如何算不準自己是否有命去實現諾言,享受未來。
明顯的拒絕,錦淵依舊帶笑,隻是璀璨的眸子黯淡,他鬆開飛白的手,說的認真,“三年後,若你我依舊不變,我娶你。”
未等飛白開口,錦淵就勾著飛白的肩走遠,“不是不愛回納蘭家麼,走,快近年關,這夜晚的花燈會很好看。”溫潤的公子掩飾著失落,飛白的猶豫拒絕總讓他的心空了一塊。
飛白沒有掙脫開錦淵的臂膀,至少這樣的臂膀讓她覺得她還不是一個人,她還可以感受到一點溫度,還有個人可以讓她依靠。
京城是錦鑰唯一的不夜之城,在京城裏你可以徹夜狂歡,伴隨著歌女結束這晚的糜爛,你也可以整晚遊蕩在萬家燈火之下,看著周圍的人來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