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飛白在沒走進大廳之前就感覺到了強大的來自納蘭睿炎的怒意,但是她納蘭飛白是誰啊,她從小到大怕過誰啊,所以她淡定的進入大廳,自如的在一旁坐下。
“納蘭飛白!”納蘭睿炎虎目一瞪,大手朝著紅木桌上一拍,震得杯碗直打轉,丁鈴作響。
飛白挖了挖耳朵,皺著眉頭以示對納蘭睿炎直呼其名的不滿。
“你就不能讓老子我省點心?”納蘭睿炎揉揉太陽穴坐在了飛白的對麵,“看看善婉,你和她一比哪點像女孩?”
“你能不把我和人比嗎?”飛白眉頭皺的很深,隱忍著怒火,今天本來被人點了穴心情就糟糕透了,回來還有個人對你指指點點,說你這不好那不好的,換誰都會火大吧!
“你要夠好怕和別人比麼?”納蘭睿炎真是對這小祖宗無奈了,做錯事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蠻橫!
飛白撇嘴,“對,我是不好,那你他媽當時幹嘛不掐死我,留我這麼個禍害。”
是啊,納蘭善婉多好,多聽話,她飛白算什麼,過了十四年野孩子的生活,你憑什麼要求她活的像個淑女!
“你找抽!”納蘭睿炎直接從椅子上蹦起來,用暴跳如雷形容他絕不為過,看著無所畏懼的飛白,過了許久又軟軟的坐回椅子上,歎了口氣:小祖宗啊!
飛白看到納蘭睿炎那副無奈的表情,心裏忽然有種歉疚,對,沒錯,十四年前這個男人是拋棄了她,可她當時是個那樣不吉的孩子啊,沒把她掐死在繈褓之中,已是納蘭睿炎對飛白最大的仁慈。
飛白垂下眼瞼,歎了口氣,“我不去念書了,也省得那死老頭三天兩頭往這跑。”女子無才便是德,說這話的人真不該死那麼早!
納蘭睿炎沒有說話,沉默許久,“你喜歡兵法?”
飛白不知道納蘭睿炎為什麼要這麼問,但依舊誠實的點頭。
“你看得懂?”哈,喜歡兵法,放屁,屁字不識一個,也敢說喜歡兵法?
“看不懂,但聽的懂。”誰說非得要識字,找個人讀不是更省事麼。
“隻要你答應好好念書,我的兵書任你翻閱。”納蘭睿炎其實是很怕飛白一把火燒了他所有的兵書,可是為了這小祖宗安分守己,多識幾個大字,他認了。
飛白嗤笑一聲,“哎,老頭,我不認識字,怎麼看,還不如聽書來的實際些!”
“我所有武學圖譜都給你!”真是豁出去了,壓箱底的玩意啊!
“嗬!不要。”飛白翹著二郎腿,其實已經心動了呢,隻是還沒等到她要的條件呢,“有圖譜又怎樣,又沒人陪我練!”
“你!”納蘭睿炎咬牙,“我讓你自由出入校場。”
“成交!”飛白跳下椅子,聲音幹脆,等的就是這句。
瞬間,納蘭睿炎有種內傷的感覺,他這是被一小姑娘給算計了麼,啊喂,他讓飛白去念書啊,是為了她好啊,可為什麼還得求著這小祖宗念書!
“誒,老頭,不許反悔,打明兒起我就去看練兵。”飛白得意的看著納蘭睿炎吃癟。
“如果你在年末測試得到甲我就答應,不然我不是很虧?”其實,還有這麼一句話叫:薑還是老的辣!
“你夠狠!”飛白眯起雙眼,思量許久道:“可以。”
“真是的讀書能做宰相麼,要是能,我立馬把學堂都有的書啃光。”飛白小聲嘟囔,一臉的不愉快,拍拍衣服準備回房。
“讀書不能做宰相,但隻要你乖乖念書,隻要你想,老子保證你可以成為錦鑰第一個女將軍。”納蘭睿炎的話讓飛白止住腳步,忽而飛白朝納蘭睿炎燦爛一笑,聲音玩昧不羈,“我的路不需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