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年關越來越近,同時離學堂放假的日子也越來越近,最重要的一點是,今日是學堂測驗的日子,飛白很緊張。
因為《詩經》還沒有背熟,字還認不全,文章依舊寫的支離破碎。
得不到前三,與納蘭睿炎的約定可就輸了,輸、飛白認為到不丟臉,可不能看兵書、練兵,實在是可惜。
看看周圍學生在泛黃紙上的奮筆
疾書,飛白隻能目瞪口呆。
撇眼看看錦和,喲!全寫滿了,靠譜。
錦和似乎也看懂了飛白的心思,試卷往飛白那挪了挪,飛白一邊抄心裏一邊嘚瑟,還好有個足夠靠譜的小弟和一個老眼昏花的先生!
這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啊,納蘭飛白,這次若得不到前三,老天都不答應啊。
五皇子錦和雖生性懦弱,但對於四書五經,詩詞歌賦一類卻是個中翹楚,一手文章,連先生也讚不絕口。
若無意外,錦和的成績可算學堂前三。
飛白放心大膽抄,看著自己麵前寫滿字的紙,翹起了唇角,這是她第一次作弊呀,內心很激動,以至於沒注意到錦和微動的嘴型以及戲劇性的擠眉弄眼。
考完試,飛白哼著小調收拾書包,錦和一臉嚴肅的看著飛白,“你是不是連最後一篇文章也抄了?”
飛白皺眉,“文章,什麼文章,反正你寫的我都寫了,除了名字不一樣,其餘一模一樣,多虧了你,嗯,我會好好犒賞你的!”
“犒你妹!”錦和急了,“你個蠢貨啊,你連作文也抄!你怎麼不在試卷上寫我名字!”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飛白的胡鬧領導下,生性文靜的五皇子麵對不爭氣的飛白爆了粗口。
飛白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隨即破口大罵,“你個二貨怎麼不早說!”
“我還沒說!我一直對你做表情,打啞語,你看也不看我一眼,我這叫沒說!”錦和很委屈,“你居然晃著小腿嘚瑟,這回咱兩完蛋了!”
飛白長歎一聲,拍拍錦和的肩,“姐對不住你啊,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錦和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飛白的眼神製止了,“過去的事不提,我回去了。”
飛白背對著錦和揮手,背著布包跑開了,步伐輕快愉悅,沒有任何一點負擔與慌張。
被發現就被發現唄,抄了就是抄了唄,當事成定局,唯一能做的就是坦然麵對。
回府後,善婉好奇的湊到飛白身邊,“姐,做的怎麼樣,有幾題善婉都空著不會呐。”
“我都寫滿了啊!”飛白說的很輕鬆,是啊,都寫滿了,早知道還不如交白卷。
善婉迓異的看著飛白,“原來姐姐是真人不露像啊。”
飛白撓撓頭,是啊,真人也快露餡啦。
接下來幾天,飛白依舊如一個無事人一般做她自己的事,絲毫不為兩張一模一樣的試卷而擔憂。
納蘭睿炎其實心裏明白,飛白才念書不久,自然不可能得前三,他的設想是無論飛白是否得到前三,他都會滿足飛白想學習兵法的意願,即使飛白交的是白卷,隻是事實遠不是納蘭睿炎想的那樣,飛白從來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