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爺爺曾說過,拿的起放得下,痛快承認自己輸了的人是值得敬佩的,所以飛白通過今天的比試,反而到對花望樓少了些隔閡。
校場的訓練半月有餘,飛白不論是對打還是耐力都是極好的,每每練習都是往極限練,許多人看在眼裏,心裏都有說不出的滋味。
人家一個姑娘,細皮嫩肉的憑什麼訓練的強度比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還多,不哭不喊疼,咬牙發狠的勁看的人心裏跟貓爪子撓似的。
所以,自從飛白來到校場,每個人都和拚了老命一般,誰想比不過一個姑娘啊,訓練水平一下子就提了上來,納蘭睿炎樂在心裏,看來這劑猛藥下對了。
不過近年關,按校場規定年假五天,所以士兵們今日都是放鬆了不少,最後整理完校場也就一一與納蘭將軍告退了。
留下飛白與納蘭睿炎兩人在校場,天竟飄起雪來,洋洋灑灑,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飛白也不顧雪下多大,招呼也不打,想直徑走了,省得與納蘭睿炎同行,但最後卻被納蘭睿炎叫住了。
飛白頭上帶著蓑笠,掩去了平日裏神氣活現的雙眼,但嘴角卻揚起一個奇怪的弧度,歪著頭,不冷不熱道:“納蘭將軍,利用完我,你還有什麼想法要與我交流交流麼?”
哼,練兵的時候故意施加壓力給我,想讓那些個大老爺們與自己較勁麼,雖然飛白很喜歡挑戰極限,校場的氛圍很好,但,被人利用可不是飛白喜歡的。
納蘭睿炎從沒想過,飛白的心思如斯細膩,這個孩子到真有趣的很。
“我們一起走走。”正說著這話,納蘭睿炎便已走近飛白,將身上的寒衣脫給飛白,細心為飛白披上,看著飛白錯鄂的神情以及通紅的鼻頭,忽然就笑了,其實有個像飛白這樣特別又愛惹麻煩的孩子也不錯啊,至少雞飛狗跳也是一種生活。
飛白從沒想過可以與納蘭睿炎這般相處,她沒有理由拒絕納蘭睿炎提出的要求,默認與納蘭睿炎一起回去。
“想當年,你爹我率領十萬大軍北上,藍齊國無人不怕……”納蘭睿炎講
著以前的作戰經曆,講到盡興處竟還舞了起來,到把飛白逗樂了,但那笑容很短暫,又有蓑笠遮著,那笑看不真切。
但,納蘭睿炎感覺這樣的氣氛很好。
“喂,納蘭睿炎,總有天,我納蘭飛白會走的比你更遠。”實在看不下去納蘭睿炎這老小子嘚瑟的模樣,飛白很掃興的潑涼水。
“那我等著。”納蘭睿炎笑嗬嗬的回應,雖然飛白要麼直呼其名有麼就老頭老頭的叫,但納蘭睿炎真的不老,三十五六歲的光景,但看著也就三十出頭,保養的十分好。
飛白撇嘴隻能繼續聽納蘭睿炎和自己講行軍打仗的日子,“那時候的雪比現在還大,糧草又不充足,士兵有好多都吃不飽,就是這樣的情況,我們大軍依舊勝了……”
納蘭睿炎接著講,飛白的思緒卻飄遠了,納蘭睿炎唯一的敗跡怕就是自己出生之日吧。
與北翟對峙,我朝一萬藏龍軍葬在飛刀亂石之下,而納蘭睿炎正在訓練的這支軍隊正是從北翟戰場上走回的殘軍,飛白覺得,這是她欠這支軍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