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這壇酒贈人。”飛白臉上有了紅暈,顯然喝了不少酒,平時她可沒有紅臉的現象,但這張布滿紅暈的臉反倒讓飛白更顯嬌俏。
飛白,一開始就知道,她離公子冥越來越近了,近到隻要她願意就可以走到他麵前。但她選擇不見,因為她想與公子冥的相遇特別些。
飛白將目光看向昏睡的上官闕,臉上有抹算計的笑意,見到上官闕並不令人高興,但公子冥似乎和他頗有聯係呐。
“你這人,喝了也、就罷了,還想……帶酒回去,你、你想都不要想!”慕九酒已經開始迷迷糊糊了,舌頭開始打結,口齒有些不清。
“你知道這酒叫什麼名字麼,叫、君不知。是啊,不知。”慕九酒發現自己醉了,好久都沒醉過的她醉了。
釀酒隻是為了愛喝酒的他。
可是他依舊還是離開了。
她的情意,他始終不知啊。
“你……”飛白觸摸到了慕九酒臉上的淚,有點濕潤。
是否,情之一字總讓人傷神,但又讓人忍不住靠近,停不下腳步。
飛白覺得她似乎有些明白了。情。並不僅僅是相依為命,是得不到會鬧心,得到了會擔心,擔心它會離開。
自己對公子冥呢,是情麼。那公子冥呢,他總是那麼冷清的一個人,情對於他又做何解。
慕九酒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夢中呢喃,眼角還是濕潤的。
上官闕醒了,又開始喋喋不休。
飛白抱著那壇君不知,帶著上官闕離開。
“納蘭飛白,我勸你放了我,我哥……”
“閉嘴。”飛白拿著匕首在上官闕臉上比劃,這匕首是納蘭睿炎偷偷放在飛白包裹裏的,當飛白發現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納蘭家。這是把好匕首,說它削鐵如泥,吹毛斷疵絕不為過。
“我說,你的闕是麻雀的雀吧,好吵!”納蘭飛白揉了揉耳朵。
“你!”上官闕正欲發作,但看飛白手中匕首,又無奈道:“是宮闕重樓的闕!”
“哦?怎麼寫?”飛白湊過臉去,笑眯眯的問。
“……”上官闕瞬間失去了和納蘭飛白交流的勇氣,這納蘭飛白真是個白癡!
上官闕服用了軟骨散,手隻能搭在飛白的肩上,任由飛白擺布,她聞到了飛白身上的寒梅冷香。
飛白這日傍晚並沒有依照之前和蘇堇璃的約定,在預定的地點等回合,而是與上官闕另尋了旅店。有些事他需要解決,現在還不能回去。
傍晚,當蘇堇璃問診結束後,她並沒有等到飛白,直到晚上,蘇堇璃隻得自己回莊,蘇芷嵐聽後,並不生氣,隻道:“這樣的孩子,本該出去闖闖,最好鬧他個地覆天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