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的鞋上多了個灰色鞋印,飛白氣定神閑的喝茶。
“回去抄十遍弟子規。”飛白笑得好看,“乖徒兒,好好學著如何尊師重道。”
林冰現在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再這麼被師父玩下去,遲早有天會被師父玩壞啊。
飛白看著說書人出了神,那晚,真的有一瞬間懷疑是公子冥,但那人的眼睛告訴飛白他不是,公子冥的眼睛是清冷深邃無情無欲的,而那人的眼神充滿殺伐血腥。
花望樓側頭看向飛白,“你在想什麼?”這丫頭的想法越來越難以琢磨。
飛白回神偏頭一笑,有顛倒眾生的趨勢,又見她唇紅齒白,輕咬齒貝慢條斯理道:“想男人。”眼眸下一點淚痣美輪美奐。
“噗~”林冰一口水朝著對麵噴去,好巧不巧對麵走來個貴公子,噴了人一身。
林冰哭喪著臉:師父不帶你這麼瞎折騰的!
氣氛忽然變得尷尬起來,那貴公子一動不動任由林冰的手在他胸前亂摸,回神後一把推開林冰。
貴公子身後的小廝首先發難,上去就揪著林冰的衣領不放,“臭小子不開眼,也不看看對麵的是誰?”
林冰被人拎著衣領依舊嬉皮笑臉,痞裏痞氣道:“真對不住,這衣服我賠……”
“你賠的起麼?”話還未說完就被對方堵住,“看你那窮酸樣也好意思說賠……”
後麵的話越說越難聽,花望樓皺著眉,起身嗬斥,“哪家的狗奴才,好大的氣焰?”一把就將那小廝推到在地,驚得那貴公子連連後退,而飛白則如無事人一般,低著頭默默吃著花生。
一時間,茶館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花望樓身上。
那貴公子何曾受過這樣的氣,直接用扇子指著花望樓吩咐小廝動手,倒是一直不說話的飛白抬了頭,不冷不熱道:“要打出去打。”
飛白的這句話又將所有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她身上,眾人隻見她唇紅齒白,雲淡風輕,十指纖長捧著瓷杯小口品茶,姿態優雅的不像話。放下杯子,勾著唇,麵上帶著微微笑意打理那貴公子。
貴公子看著飛白紅潤飽滿的唇色咽了咽口水,和善笑道:“姑娘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這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林冰看看那貴公子討好的笑意,再思量思量自己,突然覺得在二皮臉方麵自愧不如,當然這一切都要歸咎於師父那張禍國殃民的臉。
飛白保持著笑意,“我沒見過你。”這麼俗的搭訕,哼,男人啊,就不能有點創意麼。
貴公子兀自笑著,“姑娘貌美,在下在夢裏似乎見過。”如此風騷入骨的話若換上別的姑娘聽了,那必然是臊的滿臉通紅,而飛白可不是一般姑娘,避開貴公子像他伸出的手,掩唇笑問:“你是哪家的公子好不知羞?”這話說的濃情蜜意,聽得貴公子心裏跟貓爪子撓似的。
隻見他用手指輕挑起飛白的下巴,“我舅舅是長孫炎,而我是魏國公家的二少爺魏璧。”他很滿意飛白的順從,仔細的打量眼前的飛白,這個女子是真絕色!
可下一秒他就後悔了,還來不及驚叫一聲就被飛白捏著手腕骨摔翻在地,隻一瞬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