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白恢複了少有的嚴肅,“我查到很多,益州知縣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益州不僅僅存在著貪汙一事,我懷疑整個益州有策反之心。”
“一個州策反?!”韓瀟驚呼,緊鎖眉頭,“飛白你這個推測會不會太大膽了?”
“之前我也不敢相信,但是經過一些事後,我才大膽的做了這個推測,益州的賬本你都拿到了麼?”飛白反問。
韓瀟點頭,“我近來都在查賬本,但是上麵的每一項支出都很正常,我懷疑他們做假賬。”
“不是懷疑,而是就是。”飛白注視著韓瀟,冷笑道:“之前遞給皇上益州的賬本隻是一部分,那賬本裏隻記載了一些苛刻的賑款而不是全部,我想一定還有其他賬本。”
“如果能得到賬本,我想策不策反就很容易看出了。”到時候,看看兵器和火藥的支出是否超出了兵部嚴格分發的標準。
今夜,飛白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夜探知縣府。
韓瀟思索一番,問道:“你想怎麼做?”
“天機不可泄露。”飛白笑的燦爛。
韓瀟了解飛白的性子,她不說韓瀟也不問,隻笑道:“別玩太過了,到時候不好收場。”
韓瀟倒是很期待飛白的表現,也見過飛白在青州時的那些所作所為,所以他已經開始為知縣王梓夫默哀了。
飛白隻笑不語,玩,當然得玩大的!
夜晚的知縣府零星有著幾盞燈火,忽明忽暗,院子裏的公主錦繡正練著劍,王婷月坐在大理石製的圓凳上看著,不時拍手讚歎。
“誒呦。”長劍脫手,錦繡朝四處張望,“誰,滾出來!”四下無聲,隻有彈在錦繡手腕處的石子在地上彈跳幾下又歸於平靜。
王婷月起身走向錦繡,“飛白怎麼了?”由於錦繡來知縣府之前與飛白商量自己扮演飛白的角色,故王婷月對飛白也沒了尊卑,如朋友般相處。
錦繡收回長劍,暗罵道:“不知道哪個小賊不長眼敢壞我的興致!”
王婷月微微一思索,笑道:“飛白,天色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晚上小心。”王婷月的神色間有一抹不易察覺的警惕。
錦繡點頭,“也好,你也早些休息,明兒個我繼續教你用劍。”寒暄幾句後,錦繡便轉身回房了。
王婷月一直目送錦繡離開,隨後拍了幾下手掌,灌木叢裏有人出現,王婷月不緊不慢道:“告訴弟兄們,今晚小心點,恐怕有麻煩。”
王婷月交代完後,準備獨自回房,她的房間與錦繡的房間正好相反,要經過一條冗長的回廊。回廊上白色的燈籠裏透出暗黃的光芒,王婷月感覺有黑影在她身後浮動,她快速轉身,可什麼也沒有。
突然感覺左肩一痛,然後就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直挺挺的往那黑衣人懷裏倒去,黑衣人抱著王婷月邪氣的笑了,這人分明就是飛白。
飛白伸手摸摸王婷月的臉,賊嘻嘻的笑了,一手摟著王婷月,趁著月色消失在知縣府。
王婷月慢悠悠的轉醒是在三更天,此時她身處一個陰冷的地牢,她起身尋找出處,嚐試幾次後又回到了原點,她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很明顯的痛感,證明自己不是在做夢,背後有絲絲冷風拂過,這讓她有了絲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