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楚碧瑤如約出現在了地牢,飛白被帶了出去,楚碧瑤手裏玩弄著一個精致的小瓷瓶,她朝飛白笑的開心:“你瞧,這是醉生夢死,喝了它你就可以忘記一切,最近你是不是在做一個夢,夢見自己身穿紅妝,是不是自己從未這般美麗過?”
飛白沒有答話,楚碧瑤也不氣,掩唇笑道:“你不是很能說麼,怎麼變啞巴了,不過不要緊,過了今天你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現在我就把你想知道的一切告訴你。”
“為什麼你會做夢,因為我在你吃的東西裏下了藥,從我第一次和你喝茶時我就決定要你痛苦一輩子,你憑什麼能得到顏哥哥的關注,至於所有收到狐狸麵具的姑娘,不是快要成婚了就是找到了自己心愛的人,我不喜歡看到有情人成眷屬,所以我要讓她們痛苦。”楚碧瑤的臉上寫滿狠戾的笑意。
“你說的不錯,那個大家族就是我楚家,我爹娘都死了,可是那又怎麼樣,我隨便找了對夫婦,給他們銀子,讓他們做我的爹娘,隻要看著做個樣子就好像我爹娘還活著。”執念越深,看到的東西也就越假,可是那又怎麼樣呢,隻要能騙過自己,讓自己好受些,自欺欺人都是好的。
飛白低著頭,依舊保持沉默,楚碧瑤抓著飛白的衣領搖晃著飛白,“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納蘭飛白我讓你說話……”
“楚碧瑤收手吧。”飛白抬頭看著楚碧瑤,目光灼灼,“你很怕孤獨對不對?你經常自言自語,其實你是害怕的對不對,你拿別人的痛苦來醫治自己的孤獨,呃……”
“你住口!”飛白被楚碧瑤狠狠的掐住脖子,楚碧瑤嘶吼的聲音在耳邊炸開:“你說的不對,不對,我不怕什麼都不怕!”鬆開飛白的脖子,看飛白狼狽的喘氣。
“你這人真好笑,又要讓我說話,我說了你又生氣。”飛白揉揉頸脖,這個女人真是瘋了,簡直就是心理變態!
“那是你說的不對。”楚碧瑤坐回椅子上,“你不是對顏哥哥很好奇麼,那我告訴你他的事吧,明明我和顏哥哥很早很早就認識了,你算什麼?”
飛白再次沉默,如果有的選,飛白寧可自己從未認識過公子冥。
“顏哥哥和他的母親是在我十歲那年來到益州的,他的母親很漂亮很漂亮,我從來沒見過那麼漂亮的女人,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無不透露出優雅,即使他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娘,仍舊掩不住她的絕世之姿。”
“他的娘在益州開了一個雅閣,那個地方很雅致,有書有畫還有各種樂器,我很喜歡雅閣,經常去那玩,一天一大堆的地痞流氓在雅閣鬧事,還要帶走顏哥哥的娘親,顏哥哥敵不過被地痞圍在角落裏拳打腳踢,可他一聲不吭一直護著他娘,是我讓下人回去報信搬來了救兵趕走了地痞。”
“從那次以後,我才算與顏哥哥熟絡起來,他的話真的很少,但他每次隻要主動和我多說說話我都會高興好幾天,他的娘很喜歡我,顏哥哥練武的時候,是我陪著顏夫人聊天,顏夫人說等我長大了就讓顏哥哥娶我……”這時楚碧瑤的臉上滿載著笑意,飛白看的出那段時光是楚碧瑤記憶裏最美好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