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氛圍,紅燈白玉杯,空氣中的酒香味混合著女子的香味飲之酣暢淋漓,這個晚上到底是屬於誰的盛宴?
飛白能感受到那些人火熱的目光,她偏頭想去看看公子冥,看看公子冥的表情,可是那個原本屬於公子冥的座位卻空了,人已經不在了,飛白心裏是有些失望的,這麼長時間再次見麵居然會是在這樣的場合中,飛白是戲子而公子冥是看客。
老鴇堆滿粉的臉上無時無刻不掛著笑意,是否,一個人笑多了,那笑就成了她的真實麵目,就連哭都是笑著的,老鴇將飛白推上台去,開始了看客們對飛白的搶奪。
飛白對於這些人是極為不屑的,她努力搜尋著楚國的官員,卻在不經意間目光與公子冥冰冷的目光相對,原來公子冥已經走到了人群中,飛白心裏覺得好笑:公子冥這人不是最討厭擁擠或與人相處太近麼。
飛白移開視線,裝作莫不相識,朝台下的每一個人笑著,現在的飛白是落雁,不是那個叛逆的飛白,更不是喜歡公子冥的那個飛白。
價已經出到了一萬兩,那些人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銀子,而飛白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這般有價值,她是否該高興自己值這麼多銀子。
她笑對滿堂賓客,聲音清脆悅耳,“落雁先謝過各位爺的抬愛。”飛白的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風情與妖嬈。
台下的歡呼聲更盛,有人高喊:落雁姑娘,千金博美人一笑,實在是值得的。
飛白欠身,表現的越發的溫婉恭順,飛白越是這般,人群中熱烈的氣氛越是濃烈,公子冥的心裏就越不好受,他想立刻就上去將飛白帶走。
“三萬兩!”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大廳立刻就安靜了下來,老鴇的臉都快笑成了菊花,撥開人群,朝那貴公子身上靠去,幾乎整個人都要貼在那貴公子身上。
那貴公子以折扇推開老鴇朝飛白走近,飛白也看清楚了那人,那貴公子大概二十五六的模樣,一身錦衣玉服,一看就是紈絝子弟,但他腰間的玉佩引起了飛白的注意,那塊玉是上好的楚玉,在錦鑰是不常見的,所有的一切都說明,這人是楚國的貴族。
老鴇從人群中走出,親昵的拉過飛白的手,“三萬兩,可有人還有更高的價,若是沒有今晚咱們的落雁姑娘就歸司徒公子了。”
人群中出現了騷動,三萬兩已經算得上是很高的價格了,為了一個女子真的值得麼,可還是有人甘願將銀子砸在女人身上。
那邊老鴇的聲音剛落下沒多久就有人喊道:四萬兩。
飛白朝那人看去,是個長得油頭大腦的中年富商,飛白突然就覺得這些人麵目可憎,可是現在的她什麼也不能做,目光又與公子冥相撞,這次誰也沒有可以的避開,公子冥在人群中笑了,他這一笑讓飛白想哭,她又想到了那天,公子冥對自己說:不論在哪我都在你身旁陪著你。
“五萬兩。”那貴公子喊價的時候麵色不改,似乎這些這些銀子對他來說不值一提,那富商變了臉色,悄悄退到了人群後,走前還憤憤不平道:“不就是個風塵女子麼,老子花四萬兩還不如上一個四十兩的娘們,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