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踏破一輪明月,城外的火光一下子就亮堂了起來,在這些兵馬中,一矯捷的身影衝出包圍。
“不用追了。”龍雪衣看著飛白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主帥,那是否還要攻破益州,畢竟魏將軍還在益州。”那士兵與龍雪衣站在一起,看著飛白的身影越走越遠。
“再緩緩吧,你帶五千人馬回楚國吧。”龍雪衣歎了口氣,今晚與飛白的對話讓他想了很多,若真能回到從前未嚐不好,戰爭,還是沒有的好。
士兵一愣,“這……”此刻益州城兵力正弱,何不趁它病要它命。
“嗬,此次我們帶出來的糧草夠麼?王副官,若魏將軍父子沒有被擒我們倒是可以裏應外合,但現在,魏將軍被擒你說咱們是攻進益州城好呢,還是換出魏將軍好。”龍雪衣看向身後的王副官,笑得意味深長。
王副官猶豫一陣,抱拳道:“主帥,屬下這就去辦。”
龍雪衣看了眼那一輪明月,歎道:納蘭飛白,但願你不會讓我失望。
……
飛白策馬一路西行,本想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與龍雪衣糾纏的,可沒想到龍雪衣居然真的聽進去了,非但聽進去了還幫她策劃了夜突軍營這一場好戲。
今晚飛白與龍雪衣的談話誰都不知,但在日後的錦鑰與楚國的對勢中今晚的對話卻意義非凡。
現在飛白隻希望趕快回到益州,現在她渾身發燙,渾身軟綿綿的,怕是發燒了,她可不希望自己從楚軍裏活著出來了,到死在這回益州的路上。
但老天都是愛開玩笑的,越不想有麻煩,這麻煩就越要找上門來。
飛白被一批人攔住了去路,此時飛白麵前的人清一色穿著黑色的衣服,但他們都有一個明顯的標誌,右臉處都盤踞著一條難看的疤痕。
“呦,您幾位是打劫還是……”飛白嬉笑著打趣,飛白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撐死了也就能幹掉三個人,而自己就等著被其餘的人幹掉吧。
“我們要命。”為首的黑衣人朝飛白冷笑,那傷疤隨著嘴角的牽動延伸到眉梢,借著月色看還有幾分駭人。“你要怪就怪你來了益州,要與我們主子作對,你要怪就怪你認識公子冥……”
飛白是越聽越覺得糊塗,“停,你們主子是誰,楚碧瑤?”這天底下怕就楚碧瑤這一人會因為公子冥而和自己過不去吧。
“楚碧瑤那個娘們也配做我們主子,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了,不妨告訴你,我們主子不僅要你的命還要公子冥的命。”那黑衣人朝飛白逼近,飛白不斷後退,朝對方嬉皮笑臉道,:“大哥,您看你們這麼多人,欺負我一個小姑娘,要說出去多沒麵子,要不咱們一對一,說出去也不損你們的英明……”飛白明白自己是肯定不是對方的對手,所以不如忽悠對方,忽悠不成還可以找機會逃跑。
“廢話少說,納蘭飛白我們主子說了,說你詭計多端,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聽的,兄弟們上。”黑衣人一樣馬鞭朝飛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