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辰派的時候,將近日落,天空放了晴,飛白裝作無事人一般淡定的走進大廳。此時大廳裏的人圍著一個圈,都沒在意進來的飛白和公子冥。
飛白探頭往圈裏瞥了一眼,圈裏圍著的是個鼻青臉腫的家夥,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什麼,飛白漫不經心問道:“他誰啊。”
大廳內寂靜了幾息,那鼻青臉腫的人捂著臉朝飛白哭訴道:“掌門,是我啊!”這一聲飽含無限情愫與哀怨,飛白一聽聲音樂了,扒開人群,“呦,二啊,嘖嘖嘖,你怎麼這副樣子?”飛白咋舌,這二師弟錢清毀容的夠嚴重啊。
“我說快跑吧,你還要和他們廢話,就憑我這豺狼虎豹般的身法會被人打成這樣麼?”錢清那紫了一圈的眼睛朝李武瞅去,李武尷尬一笑,沒說話,直勾勾的看著飛白。
飛白拿扇柄將錢清的下巴挑起,左看看又看看一臉嚴肅:“那人和你仇挺大啊。”飛白看向李武,“說說吧,怎麼回事?”
李武幹咳一聲,“掌門,其實是這樣的,今天我和二師兄去了空城派,想去討請帖看看,誰知道語言不和,就和空城派的人打起來了,二師兄為了護我,被人扔下了山。”李武說的很含蓄,但飛白是個聰明人,看看李武隻是有些衣衫狼狽,可臉上身上都沒受什麼傷,可唯獨錢清受了皮肉傷,對方還招招往他臉上打,可見對方恨錢清比較多,再一想,飛白就明白了,冷哼一聲:讓你小子平時嘴賤!該打。
可轉念一想,飛白又氣了。現在她可是東辰派的掌門,打了錢清的臉不就是等於打了自己的臉麼?
“你們有和空城派的人說是我白子言要請帖一觀麼?”飛白朝李武問道,李武還未開口,錢清就搶過了話頭,“怎麼沒說啊,我和他們說咱們的掌門是多麼的偉岸,身法是多麼的像風像雨又像霧,高深莫測讓人看不清楚,我是狗狼般的身法,咱們掌門就是狼狗般的矯捷……”
飛白沉默了許久,大廳裏的氣氛一度壓抑,最終公子冥離開了,飛白分明看到公子冥離開時的肩頭有些抖。
飛白衝錢清微笑:“對方沒把你打死真是活該出門被雷劈!”
此話暫且不提,錢清被趙思拖到房裏休息去了,飛白坐在大廳裏,一臉雲淡風輕,季顏給飛白倒了杯水,飛白喝完水,將杯子往桌麵上重重一扣,打開折扇朝李嶽和李武道:“你們隨我去空城派,我要他們乖乖的送上醫藥費和請帖。”與其等大武林大會大放異彩,不如先在益州打響名聲,掀起風波。
李嶽和李武相視一眼,還欲勸飛白另想辦法,飛白轉身就出了大廳,李嶽和李武隻好硬著頭皮跟上。
路上,李嶽開始詳細的向飛白介紹空城派的情況。
空城派在以前是萬萬不敢得罪東辰派的,但東辰派在經過如此大的重挫後,空城派已經一躍成為益州的第一大派,東辰派的一位長老也隨即改投空城門下,而且空城派在益州的名聲也不錯,之前林斯還在的時候,空城派一直對東辰派畢恭畢敬多有親近的意思,兩派也保持著良好的關係,隻是現在隱隱有疏遠之意。
飛白冷笑,一語戳破:人走茶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