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郊外行駛著,在夕陽日暮下卷起塵土,隨著快馬的揚鞭而去,無數塵土又塵埃落定,最終一切都會塵歸塵土歸土。
趙思坐在馬車外和車夫嘮嗑,像趙思這麼大年紀的老頭話特別多,逮住誰都能扯上半天,飛白掀開馬車一簾朝外看去,公子冥抱著劍側著身子閉目養神。
在路上已經耽擱了半月的光景,主要是飛白貪玩愛鬧,五人組也都是年少心性,玩心比飛白少不到哪去。
可是,五人組一直想對飛白說:我們真的很想和偉岸的掌門一起愉快的玩耍,但是掌門你的所作所為簡直喪心病狂到令人發指!
比如,在沒風的天氣裏,飛白帶著五人組去放風箏,放個屁啊,風箏壓根就飛不起來,於是就見掌門搖著扇子氣定神閑道:“跑快一點不就有風了麼,我看好你們。”而那一臉木然的顏公子定然是抱著劍冷眼旁觀,似乎這個顏公子除了對掌門的捉弄和交談沒有免疫力以外,對其他人都是一個腔調,拒人以千裏之外。
錢清說:高人都有些神經不正常,可以理解。
這話被飛白聽到了,於是錢清比別人多放了一個時辰的風箏,再不敢在人前人後說高人的是非。
飛白放下簾子,看了眼依舊閉目養神的公子冥,感覺有股困意襲來,也歪頭睡了過去,等到了客棧,飛白醒來的時候,她正歪倒在公子冥肩頭……
其餘人以一副怪異的表情看著飛白,飛白從公子冥肩頭起來,還有些迷糊,眾人被公子冥一個眼神冷不丁射過去,都縮了脖子退回去收拾東西。要說這顏公子啊,乍一看沒什麼特別無非是待人接客冷淡了些,可是仔細一琢磨那絕對是比自家掌門還要不能得罪的主啊!
飛白伸了個懶腰,還是有些睡眼惺忪,公子冥在她耳邊道:“回客房再休息吧。”溫熱的氣息在飛白的耳邊徘徊,讓她覺得全身麻酥酥的,轉過頭看公子冥漂亮的眼睛滿是柔和,鬼使神差的飛白就往公子冥嘴上吧嗒親了一口,然後像想到了什麼,在公子冥還沒動作之前匆匆跳下了馬車。
公子冥愣了好一會,喉結微動,臉上、心裏似乎有些熱氣在緩緩升騰,外麵車夫叫道:“公子,快下馬車吧。”
經車外馬夫一提醒,公子冥才恢複了原本的淡定,下了馬車後的公子冥依舊是繃著臉,冷漠非常。
於是那日午後,飛白和公子冥都顯得有些不自然,可公子冥一向淡定的神情自然不會出賣他,倒是飛白用餐時居然失手撞翻了小二遞上來的酒,飛自己似乎也弄不明白,她怎麼就那麼突兀不矜持的親了上去,見到公子冥後也顯得十分懊惱和尷尬,本來按以往用餐的座位,該是公子冥和飛白坐在一起,可這天飛白往小師妹季顏和李嶽中間一擠,引來了李嶽的無限怨念。
用完餐,飛白直接就進了房間,而公子冥自然到後院去練劍了。
五個人探頭探腦的又聚在一起互相交流意見最後統一意見。
李嶽說:小師妹掌門對你……
季顏衝李嶽瞪眼:你胡說什麼,掌門明明對顏公子比較感興趣。
孫平說:胡、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