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沒有誰像我今天倒黴了的,心柔想這今天發生的事情就窩火,可沒地方發,誰讓自己天生就是一副老好人相,走哪都被人欺負,脾氣好也有錯,不就是長的有點“小”而已嘛!真是的,沒事老爸老媽給自己取這樣一個名字,還真是人若其名。
心柔,姓田,名心柔。本不是一個安分的姑娘,可偏偏生的一張柔柔弱弱的臉蛋,尤其是那雙水靈的眼睛,什麼時候都是讓人看這覺得心疼,不過,今天卻是個例外,每每遇到勁敵,隻要,撇一下委屈的小嘴,再擠一下婆娑的眼睛,通常圍觀者立馬會為她打抱不平,至於對手絕對是一條路可走,嗬嗬!那就是死路,再怎麼不甘,也要棄械投降,乖乖的賠不是。
可是,今天,今天,哼!!!絕對不能就此罷休,他以為他是誰,老板嗎?老板見到她都得笑著小聲說話,生怕嚇著她。想著就氣,一大早的跑去上班(其實是還差兩分鍾就要上班了),急急忙忙的衝向電梯,嘴巴裏還叼著半塊麵包,電梯門剛開,就跑出一個趕去投胎的家夥,她那嬌弱的身體怎麼承受的了對方的猛撞,毫不留情的摔到地上,親身體驗了一次牛頓定律——力是相互的。(當然,事實上是她趕去投胎才對,嗬嗬!可她是女生耶,這麼醜的事怎麼可以承認呢!)本來還以為會像往常一樣的,驕傲的她揉著摔痛的腳,忍著鑽心的痛就要哭出來了,這次可不是她故意糊弄人,是真的很痛,等待著對方道歉的同時扶他起來。還真是醜,對方非但沒道歉,連扶她一下都沒有,更氣人的是,還一副老板的口氣甩出一句:“公司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員工,莽撞無理,遲到早退,毫無形象,回去叫你的主管來見我。”這是什麼與什麼嘛!真是氣死她了,憤怒的時候人是容易喪失理智的,頭一次遇挫的她忘了腳下的痛,猛的站起來,還沒來的急叫囂,腳下一滑,被麵包拌倒了。完了,她感覺器官沒出問題的話,她應該是聽到了腳踝骨折的聲音。劇烈的疼痛讓她還沒來的急叫出聲就昏過去了。
“柔柔,你沒事了吧?”小洋一臉擔心的望著她,小洋,心柔的同事,也是堅持五年不變心,小心翼翼地暗戀心柔的癡情小子。“沒事?沒事才怪!”“咦!我是怎麼來醫院的,那個王八蛋呢?害的我腳骨折,我要跟他算賬,哎喲!”一激動,又將腳傷碰到了。
“不要生氣,柔柔,我還想問你,你是怎麼受傷的,剛上班,主管就叫我來醫院照顧你,說你受傷了。”
“對了,你剛罵的人是誰,是他把你弄傷的嗎?”
“恩,就是那個該死的家夥!”
“那他是誰,讓我知道了,我定要去找他算賬,竟然敢傷害我的柔柔!哼!”
唉!聽著這肉麻的叫聲,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說了好多次叫他不要這樣叫她,可是還是改不了,真是無語。“好了,好了啦,我都不知道他是誰,你還想去找他?”
想想就想撞牆算了,弄成這個樣子了,自己居然不知道對方是誰,甚至長的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說出去要被別人笑死。
隻曉得自己撞上去,頭大概隻齊那人的胸,那就差不多是一米八的個了,自己隻記得憤慨,都沒怎麼去注意對方的臉,這麼沒風度,想來應該是凶神惡煞,還有那聲音,簡直就是來之地獄的鬼叫,沒一樣好印象。
“柔柔,主管叫我通知你,傷好了後幾直接去他那裏報到,好像有什麼事情要處理,你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他了呀,看的樣子好像很生氣似的,柔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嗚嗚!慘了!那個該死的家夥肯定是在老板那裏告了我一狀,玩完了,這下我是倒黴到頭了。
看著小洋副苦瓜臉,怒道:“走開那,煩死了,要不要我活的,我要休息了,你快回去,我就要好了,走啦!”
罵走了小洋,整個病房突然安靜下來,心柔忽的沒了主心骨一樣,整個人就癱軟在床上,唯一關心自己的人也被自己罵走了,現在,還要等著腿傷好了之後去伸著脖子挨宰,“要是爸爸媽媽還在就了。”一想到去世的父母,心柔鼻子一酸,眼淚就不住的往下掉,要不是父母的公司被惡意收購,爸爸也不會一氣之下心髒病突發去世,媽媽也不會為了躲避債主而帶著年僅十二歲的自己逃到這裏,在自己十三歲那年因勞累過度,離開了自己,丟下了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孤兒院生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