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洛陽官道上駛來一輛奇異的馬車。車底下車軸上多了些奇怪的玩意兒,看車的裝飾,人們認為又是哪家的公子哥出去遊玩了。車上有數人談笑風生,還夾雜著女子的聲音,讓人更加認定了這個想法。
事實上也差不多,車上坐著袁術、張機、蓮兒,張機一心治學,為人也不苟言笑,袁術想改變下他的性格,一路上和蓮兒逗弄著張機。仲景無奈,一次次扯開話題,與袁術討論醫理問題,其實袁術對於這專業性的東西就抓瞎了,但又不能亂說,麵對一個治學嚴謹的人,在討論學術的問題上是不能來半點兒戲的。尤其現在張機還把袁術當作一個內行,這樣,袁術的每一個回答都會影響到張機將來的工作。於是,袁術想到一個好辦法:
“蓮兒,年前我曾勸你跟隨張先生學習醫術,不知學得怎麼樣了啊?”
“公子…”聽到袁術問她,蓮兒忙收住笑臉,以為袁術要考她,馬上緊張了起來:“蓮兒資質愚魯,難以得其精髓,還……”
“公子。”見到蓮兒的囧樣子,張機立即解圍:“夫人非常聰慧,學起來也很快,理解也比較透,真是公子之佳人也。隻不過機有一事不明,還請公子賜教?”
“哦,何事?”袁術又要猜想又要出糗了,但還是硬著頭皮接招。
“公子,恕機不敬。夫人跟隨公子應該已有半年,確無半點妊娠跡象。吾曾私下為夫人把過脈,可夫人並無半點病症,機不解,請公子賜教…”
額,這也能賜教啊?袁術不好怎麼回答,想了個辦法:
“蓮兒,知錯否?”蓮兒茫然?是你不行大禮啊?怎麼怪我啊?一下不知所措了。
“從何時起,眾人都稱呼你夫人了啊?不是說好成婚前以兄妹相稱麼?”
“啊……這……”蓮兒明白過來,原來是這事,可人家怎麼說,那怎麼管啊?
“公子。”張機接口道:“這怨不得夫人吧?公子日夜與夫人在一起,明白人都知道。不過隻是一個名分罷了。還有,公子好像是又要扯開話題吧?嗬嗬,不瞞公子,仲景知公子心意,然治學是一個嚴肅的事情,以機現在的能力,尚不能達到隨心所欲的境界,所以一直顯得很機警沉悶,有負於公子的苦心了。剛才車中,公子一直調笑,機其實心知肚明。隻是此事關於學術,還請公子不要回避。機靜候公子回答。”
額…這…這時袁術看著蓮兒有點笑意,不禁啞然:
“仲景真的想知道?”
“然也。”
“其實不關醫理的事情。仲景知養生否?”
“何謂養生?”
“為什麼有的人命長,七八十甚至上百歲?而有的人不足三十就早早夭亡?”
說到這裏,袁術頓了頓,理清一下思路,忽然發現張機一副求教樣,蓮兒也瞪大了眼睛:
“其實這就是一個養生的問題,比如清心寡欲是一種養生方法,也有的清淡飲食也是一種辦法。仲景可知女人一生有多艱難否?”
張機思索了一下,袁術接著說:
“女人一生下來就注定了苦命,首先女子比男子社會地位要低是不?其次,女子要生養小孩是不?還要養育孩子,男人在外,女子還要養公婆帶孩子做家務是不?兒女長大了,卻還要為兒女婚事成家立業操心,試問,如此女人一生不累否?若是有的貌美嫁得豪門,卻要為爭奪家產而爭鬥,皇宮之內,還要奪嫡爭寵。更有的稍有不慎就死於非命。”
“額…公子所言即是也,這與養生何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