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隻能回來說了,先去見過燕王再說吧。”袁術笑了笑道,五人不禁有些吊胃口……
“嗬嗬,其實很簡單的,抽點時間跟他們相互推演一下就是了,不要擺師長的架子,跟他們做朋友。你們架子越大,他們越是傲氣,自然難以管教。但是做朋友就不一樣了,你們會怎麼對待朋友,他們也會怎麼對待朋友的。至於楊德祖,要多教給他一些做人的道理,他也不是不懂,隻是少年心性。讓他知道才華過於外露的影響,學會內斂。至於月英,要教她學一點墨家理論和墨俠的武藝,其次也還要教她一些儒家典籍,至於愛好嘛,就讓她慢慢琢磨我的戰船原理吧。蝶舞則要告訴她,要文武兼修的才是真正的才女。”
看到幾人若有所悟的樣子,袁術又笑了笑道:
“教學生也有學問的。好學生要因材施教的。把我關在房裏死讀儒家典籍,我會發瘋的。”
看著幾人還在思考自己這些話的道理,袁術也不打擾他們,自己去見劉虞。這些道理學是學不到的。要認真理會才能學以致用,對於他們這些智者,當然能夠理解因材施教的涵義。
見到劉虞的時候,劉虞已經倒在了病榻上,見到袁術進去,睜開眼睛:
“是仲和嗎?不要見禮了。老朽有些話想要問你,近前來說話。”袁術急忙靠上前去:
“皇叔祖要多休息,多保重身體啊。我去叫我的太醫來,一定把您治好。”袁術情急之下說的都是真心話,要是袁術不是親眼所見,袁術倒也狠得下心,可是一個非常信任自己的人還是長輩這個樣子,袁術心裏還是有些不忍。三大國醫任意一人在,都能治好劉虞。哪怕是多活些時日也好。可劉虞製止了袁術:
“我的太醫跟晉王的太醫差別很大嗎?”劉虞這話倒是點醒了袁術。要是說袁術有良醫藏在自己的宮中,卻不進獻給天子,那就等於說袁術已經有自立的心了,這話能說出來嗎?
可是,眼下的情況……袁術猶豫了一下,轉過身去,無語的歎息一聲……
“老朽雖然也算一個老酸儒,但也粗通岐黃之術,老朽有些老了,身子骨本就不行了,現在還要折騰這一出,有些架不住咯。隻是眼下晚節不保啊。眼下這種情況,不知道仲和是不是有什麼辦法能破解這危局。”劉虞喘氣道。
“辦法不是沒有,可是,以皇叔祖的心性是做不出來的。”袁術故意激將道。
“嗬嗬,人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說著眼神裏充滿著堅定道:
“隻要能保住和兒的名節就夠了。”原來是擔心這一點,袁術忽然覺得自己高看劉虞了,可是轉過頭又想想,此時此刻,自己覺得自己時日無多,自然是希望保全子孫,這無可厚非。
“說到這一點上,術不得不直言相告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袁術正要說下去,隻見劉虞製止了他,忽然神秘的問道:
“別急。老朽問你一件事?你恩師蔡大家的話你可曾牢記於心?”
聽到劉虞這麼一問,袁術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敢說他的話我不記得麼?可你問的是那一句啊?隻見劉虞笑了笑道:
“蔡大家曾經對你說,‘隻要天下有天子,你就要盡忠大漢’是嗎?”原來是這一句。
“是的。不知……”隻見劉虞笑了笑,對袁術說道:
“什麼辦法就說吧。再苦再難的辦法老朽也一定做到。”
“請皇叔祖立罪己詔,最好是寫得越狠越好。但是,有一點卻要注意,將一切責任推到大兄身上。您隻能說是自己交友不慎,用人適當而已,否則您就脫不了幹係。隻有這樣,在外圍的群臣才能想辦法為您脫罪,實在不行,我也還可以借倚天和長樂未央之威,想必無事。如果皇叔祖還像以前一樣愛護臣下,一切罪責全部擔下,那就將您的兒子推向了萬丈深淵…”
“啊,是這樣啊?這要我怎麼做得出來啊,我的部下都是跟隨我多年的隨從,對我也是忠心耿耿,這老朽做不出來啊。”劉虞又著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