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自殘(1 / 2)

郝佳佳趴在窗棱,揮手和閆鑫告別,抬手一摸上身,驚覺還穿著監牢裏他脫下的外套,本能反應的取下來,要還給他。

卻是還沒有做出遞出去的手勢,攸的被身後揚來的一隻肌肉飽滿的胳膊給奪了去。

裴逸辰把閆鑫的外套從窗口扔了出去,郝佳佳轉頭的時候,餘光白影一晃,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身上隻穿了白襯衫。

錯愕的瞬間,肩膀一暖,熟悉的須後水味道,從肩上搭著的西裝外套隱隱透出。

她吸了吸鼻子,神情可憐的盯了一眼窗外“悲痛欲絕”撿起外套的閆鑫,訕訕的撓頭,“小舅舅,這樣是不是不太禮貌啊,好歹閆叔叔在牢裏那麼照顧我。”

說出這話,她的小鼻子不自然的聳了一下,感覺自己好像一個剛剛出獄的罪犯。

裴逸辰冷峭的俊臉陰寒得更加駭人,斜肆瞟來的一眼滿布威壓:“從今以後,你隻能穿我的衣服。”

別人的,通通試做垃圾。

“怎麼就這麼霸道呢。”郝佳佳小小聲的嘀咕一句,攏了攏肩上的外套,立時感覺到頭頂落下來的炙熱視線柔化了許多。

她配合著抬頭,嘴角淺淡的揚起一弧彎月,討好的視線凝視過他一秒,受不了對視時他奪目的黑眸,迅疾又低下頭去。

鬢角的發絲有垂落的跡象,她慌忙伸手捋了下,掌心下手腕的位置,被肌肉牽扯得絲絲疼痛。

不受控製的倒抽一口冷氣,才冷不丁的發現,手腕居然被纏了一塊紗布。

等不及看清楚,裴逸辰攸的一個傾身,攫住她的手,恰好捏到了上麵,鑽骨的疼痛頓時席卷而來,郝佳佳疼得往回一縮,他才後知後覺的鬆了力氣。

“這是怎麼回事?”他直接問她手上的傷。

郝佳佳搖搖頭,表情迷惘,“我也不知道啊,剛才一直都沒注意。”

用眼睛瞄了他幾眼,竟覺得莫名的心虛,畫蛇添足的在後麵跟了一句:“真的,我沒撒謊啊。”

裴逸辰雙眼裏透出的怒火幾乎要將她的衣服焚燒殆盡,緊迫的盯視了幾秒之後,對她說的話深信不疑。

有時很討厭對她的了解程度,一個表情,一句話,就能洞悉她內心裏的動靜。

偏偏他次次都不會直接的在言語上說破,以免會讓她覺得自己有種被時刻監視的感覺。

盯著她手腕上滲出一絲血色的紗布,黑眸霎間染了一層薄涼。

郝佳佳很怕他此時的模樣,感覺身旁蹲了口火山,根本不知道在什麼樣的時間就會噴薄爆發,可讓她把自己的手給抽回來,不敢。

裴逸辰的手,從她白皙的肘彎,自然的滑落至手心,大掌溫潤的包裹她的小手,肌膚相貼傳達的溫度,淬不及防的讓郝佳佳紅了臉頰。

從置物格裏拿出手機,給閆鑫打了通電話,開口的第一句話毫不客氣的逼問:“她手上的傷怎麼回事?”

裴逸辰的手機隔音效果很好,郝佳佳距離他這麼近,恁是沒從手機裏偷聽去一句,隻覺得他越是聽閆鑫說出的話,表情越是寒涼,到最後,竟如冰川一般,凜冽的冷透全身。

郝佳佳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屁股小心的往車門的方向挪動,雙手抱臂仿佛渾身真的感覺到了詭譎的冷意。

靈動的小眼神緊緊的瞥著他,不錯落俊臉上任何一絲表情的變化,心底莫名的有股不祥的預感,且越來越濃烈。

短暫的一分鍾,卻是一個世紀那般長。

裴逸辰掛了電話,看也不看的往某個地方一拋,金屬叩擊在車窗上砰然的聲響,身臨其境的砸在郝佳佳的心尖。

她顫巍巍的仰起頭,打算擠出一絲生澀的笑容來討饒。

“好大的膽子,沒我的允許,你竟敢自殘!”他鼻息間透出粗重的喘氣,隱忍在其間的怒氣都能聽得出。

“我......我麼?”郝佳佳頓時懵了,她唯獨記得昨晚上在酒吧裏喝過酒,但醉過之後的事情一概不知,醒來便在監獄裏,剛才那通電話,到現在,裴逸辰應該比她還要了解昨晚上究竟發生過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