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前一亮,原來上官翼是這樣的。
天下還有女子能配得上他嗎?
羽茉珂,或是鄭秀卓?
年輕的一輩心中黯然,老一輩心中暗暗喜歡,熟識的人會心一笑。
靜默片刻後,眾人紛紛回話。
“哪裏哪裏……”
“不久……”
“上官公子客氣了……”
“上官公子好啊……”
上官翼與各門派的人打招呼,盡地主之誼。
“晚輩眼拙,竟未想到慧真師父是少林方丈。”上官翼見著少林方丈無塵大師,著實感到不可思議,幼時碰到的武功高強的和尚,居然是少林方丈。
無塵慈藹一笑,道:“上官施主有今日成就,真是後生可畏。”
上官翼謙恭有禮,道:“慧真師父過譽了。”
武當歐陽長亭、一品門胡於鵬幾人都是舊識,曾在龍虎寨一事上有過交集,便都笑著打招呼,“歐陽公子,胡兄。”
轉身,見一個尼姑打扮的中年婦女,上官翼抱拳道:“行素師太。”
正是玉霜門掌門行素師太,瞧她異常醜陋,瘦骨嶙峋的樣子,一身灰白色的道袍,風吹飄飄。
“傳聞上官公子是少年英才,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行素師太謬讚了。”
這便是上官翼首次在江湖露麵,驚豔了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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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山從山腳到山頂是迂回曲折的台階,一眼望不到盡頭,隻瞧見滿山鬱鬱蔥蔥,煥發生機。
今日,台階上鋪著紅毯,從山底延伸到山上,十裏紅妝,隻為卿。
轎夫一步一步地走,花轎穩穩當當,奏樂師盡情地吹著喜樂。
大門前,西門榆踢轎門,迎了玉漣拜下花轎,在江湖眾豪傑的注視下進入大廳。
獨孤湛幽和羽茉珂微微來遲,驚煞了一屋子的人。
待她們二人輕輕一笑,更是滿堂噓歎。
帶兩分春風清爽,攜三分月色清輝,集天地之靈氣於一身,那般的人,如何不讓人驚豔!
且觀另一人,就如風扶芍藥舞春風,眸球烏靈閃亮,秋波盈盈,立於此處,滿堂火紅的豔竟也失色。
眾人心中似乎明了,這“瑤台公子”和“北如意”興許是一對,將來必是一段英雄美人的佳話。
獨孤湛幽眼波一轉,道:“茉珂美人,看來我們還沒有遲到。”
羽茉珂盈盈一笑,答道:“這可不能遲了。”
眼角瞥過一人,獨孤湛幽笑著走過去,對著黑衣男子道:“想不到竟是秦莊主!”
那日,在荊州客棧裏撞進懷的,不正是此人麼?
那日,在荊州城外坐騎相撞的,不正是此人麼?
秦韶嘴角帶笑,道:“秦韶也不曾想到竟是獨孤公子。”
“咚”的一聲鑼響,管事司馬魯大聲道:“吉時已到!”
堂內的談話聲一下子全沒了,大家都拭目以待一對新人。
“有請新郎新娘!”
話剛落音,西門榆和被牧鶯吟扶著的玉漣拜挽著一朵大紅花緩緩走進大堂,眾賓客看到用紗蓋著頭的新娘子,紛紛讚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緊接著,司馬魯又道:“一拜天地!”
二人轉身向天鞠了一個躬。
“二拜高堂!”
方升道人不知所蹤,長兄為父。
西門榆和玉漣拜轉身又向上座上的明珩、上官翼和令狐桐三人行禮。
獨孤湛幽本來是要坐在上座的,令狐桐卻要西門榆拜他,於是乎,本來應是獨孤湛幽的位置上成了令狐桐,隻瞧他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西門榆瞪他好幾眼。
“三夫妻對拜!”
二人相互一拜,從此結為連理。
“禮成!送入洞房!”
大家一片歡呼,上官翼麵帶微笑,道:“既為江湖兒女,便沒有如此多的繁縟禮節,榆兒和明姑娘都向賓客敬酒吧。”
“報莊主,武林閣送來賀貼一封,並送上逍遙醉一瓶。”
“報莊主,華山派送來賀貼一封,並送上血玉如意一對。”
“報莊主,東方、紅梅、烏蘭、綠竹、雲茗等山莊送來賀貼,分別送上吳道子真跡,翠羽鸚鵡,墨雪蘭,倚魂劍,鉤玄茶。”
“報莊主,陸家堡送來賀貼一封,並送上浮影玉屏。”
“報莊主,百花穀、莫離堂、滕王閣、無笙樓分別送上人皮麵具、九發暴雨梨花針、天機棋盤、夜明珠。”
聽得這些,武林各派又是一陣唏噓。
一些很少涉足江湖的門派都送上如此珍貴的的賀禮,璿璣山莊的麵子不是一般的大。
聚賢山莊曾執信幼子曾鬆濤看著一份份賀禮,道:“爹爹,這些可都是稀世珍品。”
童稚的聲音雖不高,但足以讓在座的人聽到,上官翼對此隻是淡淡一笑,開玩笑般說道:“江湖朋友抬愛了,竟送這麼些寶貝來,存心讓璿璣山莊遭賊麼!”
眾人一笑,緩解了那絲道不明的意味。
賓主盡歡,正當大家興致高昂之時,一個三十多歲的大漢闖進來,道:“哎呀!俺來遲了!”
眾人定睛一看,隻見一名其貌不揚的大漢傻乎乎地站在那兒,便分別笑起來。
令狐桐走上前去,一手搭在他的肩上,笑道:“周大哥,你怎麼才來?”
上官翼也起身,走向周代,眾人本以為這個人是個傻子,卻不想連上官翼、令狐桐這般大俠都對他如此客氣,都暗暗吃驚。
“真不好意思!”周代撓撓後腦勺,又道:“俺把請柬弄丟了,那些人不讓俺進來,俺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悄悄溜進來。”
周代還是很奇怪,道:“不是那位小兄弟成親麼?這兒不是璿璣山莊麼?你們怎麼……”
原來周代還沒弄明白上官翼等人的真實身份,本以為他們是江湖上的一些小人物,他哪裏想到,一些傳說中的人物會同他稱兄道弟。突然,他在自己腦袋上一敲,眼中放光,一下子才明白過來,道:“原來你們就是璿璣五子!”
“周大哥,快去上座吧!”上官翼失笑道,風雅宜人。
周代吃驚萬分、歡喜萬分,被令狐桐拉著去上座了,真誠又搞笑的樣子引得蕭襄玩心大起,便與令狐桐和周代坐在了一起,幾人子在地喝起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