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亂七八糟的巷子裏,五個人正逼近一個女子。
五個人一個已到古稀之年,一個已入不惑之年,兩個弱冠少年,最小的一個大約十一二歲。
這五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洛陽五虎。
五人的意圖不言而喻,要輕薄這個女子。
“您們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負弱女子!”
蕭襄一聲怒斥,嬌小的身子騰空一躍,拔出腰間的劍便刺去。
五虎見蕭襄過來,心想,又一個來送死的。
古稀老人劉大虎道:“兄弟們,咱們可以為聖主老人家多做一件事,他老人家說不定一個高興,多給咱們解藥也說不定啊。”
不惑之年的中年人梁二虎道:“正是,咱們也可以少受一點苦。”
弱冠少年黃三虎道:“不用廢話,我們這就活捉她。”
幾番打鬥,蕭襄一人勢單力薄,漸落下風。
一不小心,被黃三虎背上打中一掌,“噗”的吐出一片猩紅。
蕭襄一手掩胸,一手拿劍支撐著身子。
另一個弱冠少年李四虎上前點住蕭襄的穴道,並且打暈她,而那個女子也被捆住暈倒。
張小虎問道:“我們這就送給聖主老人家?”
劉大虎道:“當然了,不知聖主的武功還要練多久。”
梁二虎道:“我們這樣幹下去遲早會被發覺,到時候武林中人一起來抓我們,不用毒發就必死無疑。”
“其實你們不必憂愁,我現在就可以讓你們死。”
略帶戲謔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與慵懶,隻見令狐桐緩步踱來,淡黃色男衫更添放達不羈,一張恰似女子的臉生在他身上,絲毫沒有浪費。
“你何時來的?”劉大虎沉聲問道,語氣中略帶驚慌。
令狐桐笑笑,道:“本少爺欣賞你們打架,但是太無聊了,本來也不想管這事,但是……”故意拉長聲音,指指暈倒的蕭襄,“你們非要動她,本來動她也沒什麼,可是,不巧的是,她是我妹妹。”
令狐桐越說笑容越燦爛,隨手抓起地上的繩子,抓住其中一端,幾個飄身,捆住了五虎,又輕輕一躍,將繩子固定在窄小的胡同裏。
令狐桐拍拍手,看著張小虎道:“小孩子家出來擄劫少女,真的是世風日下,傷風敗俗啊!”
貪玩如令狐桐,他要是可以少貪玩一點,細細琢磨五虎的剛才的對話,必會發現驚天大秘密,也許,日後的少林寺也不會遭此大劫,也許,會改變很多事。可惜,他隻管隨心隨性,白白錯失了一個時機。
令狐桐看看蕭襄,叫了兩聲,見蕭襄沒反應,大聲道:“西門榆,你再不出來,別怪我不念兄弟情義。”
西門榆從牆頭跳下來,神態與令狐桐剛才一樣懶散,卻是說不出的風流韻致。
“真是的,你動手就行了,還連累我!”
令狐桐將蕭薇抱起丟給西門榆,西門榆忙的接住,令狐桐又俯身下去抱起陌生女子。
她雖然滿麵蒼白,衣衫粗破,可是鴨蛋秀臉,俊眼修眉,倒也風姿楚楚,嫵媚動人。
令狐桐不由讚道:“這個美人長得不錯啊,洛陽五虎眼光不賴。”
二人走出巷子,後麵被吊起來的五虎穴道被點住,隻得眼巴巴地看著蕭襄和女子被帶走。
和煦春光下,野花燦爛,堤柳輕柔,令狐桐和西門榆各自懷抱一人走進琅琊山下一家農舍,是上官翼在一年前安置的一家農舍,閑來無事時常來一坐。
小院蠻大的,有各類花草,十分清幽,沒有人住,卻是纖塵不染。
蕭襄已經醒來,西門榆將她被打暈後的事情大體敘述了一遍。
待女子醒來,蕭襄詢問了一下,得知她叫做牧鶯吟,已無家可歸。
“我們便將她收留了吧。”
蕭薇詢問令狐桐和西門榆的意見。
令狐桐沒有這份好心,也不太放心,道:“襄兒,記得莊裏的人都是大師兄和二師姐親自挑選的。”
蕭襄嘴一抿,道:“我知道,可是她真的很可憐啊。”
西門榆在一旁悠閑地喝茶,道:“襄兒,你還是給她些銀兩,讓她走吧。”
蕭襄又看向令狐桐,令狐桐坐在一樓的椅子上,看她目光懇切,耐不住她懇求,最後才道:“本少爺正缺個丫鬟,她以後便服侍本少爺吧。”放在身邊總歸放心點。
恰巧牧鶯吟走出來,微微做福,道:“多謝公子收留。”
令狐桐隨意一瞥她,說道:“你先去換一身衣服。”
“是。”牧鶯吟溫順地回答,然後下去換衣服。
令狐桐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西門榆站起來,一隻手搭在令狐桐的雙肩上,戲道:“三師兄,她長得可真不賴,嘖嘖嘖,你的桃花又開了哦。”
“嗬!”令狐桐不以為意,“你可倒好,有了玉漣拜,忘了兄弟,都不陪我去憐香窟了,那兒的姑娘可有一年沒見你了,真不夠意思!”
令狐桐抱怨著,臉上的笑容卻不減少。
“三師兄,不知道師弟要浪子回頭麼?”
聞言,令狐桐忍不住哈哈笑起來,“浪子回頭?沒救了!”
“怎麼?不相信?”西門榆挑眉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