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生死有命各安天(上)(1 / 3)

羽茉珂和單千紫到達那晚,趁著天黑,二人蒙著麵悄悄上了華山,來到當日的會場。

羽茉珂小聲問:“千紫,當日那群黑衣人用的是什麼武功?”

單千紫亦低聲道:“我都沒見過,但記得其中一個人用的掌法很厲害,似乎和在山下偷襲的那個人用的是同一種掌法。”

羽茉珂借著月光,細心觀察著亭子,忽然發現亭柱上有一個手印,手印有一厘米深,再一回想羽翎身上的掌印,如出一轍。

羽茉珂低喃道:“看起來像是烈焰掌,這掌是當年血門的獨門掌法,已經失傳很久了,它重現江湖,說明血門中人還有活著的。”

突然,單千紫一不小心踢倒了一個花盆,驚動了巡夜的華山派弟子。

“誰?”華山派弟子喊道,迅速聚集了不少人,將二人圍住,幸好二人蒙著麵,不然認出了就不好了。

雙方二話沒說,就打了起來,不過,羽茉珂和單千紫不敢戀戰,急忙要逃脫,無奈華山派弟子擺的陣法使她們出不去。

刀劍碰撞的聲音響在黑暗的夜空中,羽茉珂和單千紫並不傷他們的性命,隻是輕輕地傷了他們。

可是華山派弟子卻以為他們來者不善,拚了命地打,單千紫一不小心,手臂被砍了幾刀,胸口還被刺了一劍。

羽茉珂急忙幫助單千紫解圍,搶過一把劍,內力注在劍上,旋轉著向上衝,各弟子紛紛睡到在地。

“哼!閣下是哪位?竟敢夜闖華山派!”

羽茉珂心裏暗道糟了,驚動了高赫,想逃脫便不容易。

高赫持著劍刺過來,羽茉珂一把拉住單千紫的胳膊,就著手中劍迎上去,轉身跳到另一邊,華山弟子紛紛後退幾步,高赫劍鋒緊隨她。

單千紫又咳嗽著吐了幾口血,羽茉珂心一橫,不顧自己手上,奮力將劍刺入高赫胸口,可高赫的劍也不慢,也刺入她的肩膀。

羽茉珂放開劍柄,一攬單千紫腰,連忙逃離。

千難萬險,終於擺脫後麵的追兵了。

天快亮了,單千紫流血過多,昏死過去,羽茉珂為她輸入真氣,再捏碎一顆靈玉露灑在傷口上,並給她內服一顆。

自己肩膀也流血不止,幸好傷口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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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們在哪裏!”

羽茉珂一看,果然是華山派的人又追來了,連忙抱起單千紫,向山下奔去。

羽茉珂對於華山派的地形並不熟悉,一路上多有障礙。

再由於單千紫重傷,要想徹底擺脫了那些人,著實不易。

高赫距她十步之遙,不住地冷哼,“夜探華山,膽子不小!”

羽茉珂一動,傷口裂開,血又流了出來,終是顧不上這些,施展輕功越過大石。

“誰——”

猛地不防有人捂住自己的嘴,身後那人聲音溫醇,“羽姐姐,別出聲!”

羽茉珂欣喜回頭,破顏一笑,“程兒!”

不是慕容程,又是誰?

慕容程一手抱過單千紫,另一手拉住羽茉珂,隱了身。

高赫過來轉了幾圈,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

隨慕容程來到樹林深處,羽茉珂又見到了崔薈言與連澄澈,不禁訝然。

慕容程幫單千紫瞧了傷,又幫著羽茉珂處理了傷口,才解釋道:“當日墜崖,幸得我身負清風術,才免於一死,又順手拉了崔少俠一把,所以我們兩人都活了下來。我受了點傷,一隻腿骨折了,崔少俠則嚴重一些,我們索性就待在崖底,待傷勢好一點再出去。”

羽茉珂笑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又問,“連姑娘為何在此處?”

慕容程瞧著連澄澈淡淡一笑,連澄澈頭一低,聲音不大,“慕容程舍命救我,我總該到崖底找回他的屍骨。”

崔薈言哈哈一笑,“小師妹你要失望了,慕容程沒那麼容易死!”忽又一想,問慕容程:“上官翼怎麼沒派人來尋你?”

慕容程道:“用不著,我若是這麼容易死掉,也不配成為璿璣山莊的人。”

羽茉珂道:“崔少俠,璿璣山莊揭露你的醜事,你不恨慕容程?”

崔薈言長的邪魅,一笑,也有說不盡的風華,他道:“慕容程能在那樣的關頭拉我一把,我便明白,他們所做的一切,不是表麵那麼簡單。”

羽茉珂飄然一笑,“崔少俠的心胸,讓人佩服。”

崔薈言笑道:“能得第一美人如此評價,在下榮幸得很!”

崔薈言得意之際,連澄澈怒目相視,“崔薈言,現在你的傷還沒完全好,我不趁人之危,等你好了,我必殺你!”

崔薈言毫不在意,“你若不趁我之危,永遠也別想殺我!”

慕容程又開始頭痛,這兩人又開始了,自從連澄澈找到他們,對自己還真是有報恩的樣子,對崔薈言卻是仇人的樣子。

羽茉珂道:“這兩人可真有意思,養傷之際,倒也是消遣。”

慕容程嗬嗬笑,“羽姐姐,你還沒告訴我,最後是怎麼收場的。”

羽茉珂神色瞬間凝重,緩緩道來。

慕容程墜崖後,他們原路返回發現眾多武林高手慘死,高赫毫無懸疑繼任掌門之位。回到洛陽後,蕭秉哲血洗淩霄堡,再後來幾大門派圍攻璿璣山莊,上官翼以命換武林,獨孤湛幽重傷不治……

慕容程聽得心驚膽戰,神色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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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像一把利劍,劈開了淒淒的夜幕,迎來初升的陽光。

旭日似初生的嬰兒,孕育著朝氣與生命,一種無限的希望酣暢地播散開。

半月匆匆過去,春天也到了尾聲,但在這一處,仍舊春光明媚,桃紅柳綠,蜂飛蝶舞,鳥語花香。

山東雲台山,人跡罕至,卻有幾間房屋,翠煙嫋嫋,一直婉轉而升,直到雲霄。

采薇搗鼓著缽裏的藥材,不敢有一絲馬虎,靜女拿著蒲扇吃力地扇著火爐,砂鍋裏已經飄出了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