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燕街,雖不如朱雀街繁榮,卻也是繼朱雀街之後的蘇州第二條繁榮的街道。
而在歸雲樓西麵處,雙燕街地處十字路口交彙處,四通八達,是來往商客必經之處。
此時,這個正擺著一個擂台,擂台後上方紅綢子迎風作響,上麵寫著“比武招親”。
台上,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老者正抱拳說道:“感謝各位英雄好漢捧場,老夫苗山義,自知歲月不久,膝下隻有一女兒驚鴻,今日……”
擂台周圍,圍著各色各樣的人,男女老少皆有,有賣糖葫蘆的小販,有賣燒餅的老婆婆,有賣胭脂水粉的年輕女子,又背著大刀的大漢,有持劍的江湖人,有溫文儒雅的書生,有的是夫妻相攜,有的是朋友同行……
同一時刻,雙燕街的另一麵,在人群圍著的中間,一個雪衣翩翩佳公子正揮舞手中折扇,擋住一根紫色的鞭子,另一手纏住長鞭,美目一瞪,道:“你為何要打她?”
地上女子頭發散亂,痛苦呻吟,一身衣裳被打得稀巴爛。
男子也是不悅,臉上有一道刀疤,醜陋之極,怒視獨孤湛幽,道:“老子教訓女人,管你這小白臉何事?”
“出言不穢,錯一也。”言罷,獨孤湛幽扯過長鞭,手腕一轉,揚鞭抽向男子,男子避閃不及,生生受了這一鞭。
“你這小畜生!竟敢打爺爺!”男子惡罵,向獨孤湛幽撲過來,口中又道:“小畜生,看老子的蛇拳!”
獨孤湛幽身子一閃,又揚起手中長鞭,鞭向男子,便隨著男子尖叫聲的,還有一聲清叱:“欺負女子,錯二也。”
又是一鞭,仍是一聲清叱:“侮辱本少,錯三也。”
這時,旁邊不覺有人拍手叫好,教訓了這惡霸,真是大快人心!
“你這有娘生沒娘養的……”
男子一句還未罵完,獨孤湛幽又是一鞭,聲音之中帶著慍怒:“辱罵家母,罪不可恕!”
“哇哇哇……饒命……饒命……大爺饒命……小的知錯了……”
男子一套蛇拳完全施展不開,終是受不住獨孤湛幽的鞭打,連連求饒。
獨孤湛幽這才停下來,斜視地上抱頭求饒的男子,又問一句:“你當真知錯了?”
“是是,小的知錯了,請少俠饒命!”男子跪在獨孤湛幽腳下,一副獻媚討好求饒的表情,在他那醜陋的臉上更加惹人厭。
“不能饒他!”
“這個惡霸,經常欺負別人!”
“對,不能饒……”
“不能饒,少俠……”
獨孤湛幽轉動著烏黑如墨的眼珠,慧黠地笑著,道:“大家不願饒你,本少可不想忤逆眾人之意。”
“少俠,少俠,小的真的知錯了!”男子在地上磕了幾個頭,滿口哀求。
“滾開!”獨孤湛幽瞥了男子一眼,又道:“日後見了我,必要退到五十米外!”
“是是!”男子連爬帶滾逃開了。
獨孤湛幽看看地上還有點意識的女子,喚道:“明書北。”
明書北上前:“莊主有何吩咐?”
“送她去找大夫,然後給她一些銀票。”獨孤湛幽指指地上的女子說道。
“是。”
明書北麵無表情應道,扶起女子離去,圍著的人群見沒熱鬧可看了,也都散去。
突然,獨孤湛幽“呀”了一聲,盯著手中的紫色長鞭,眼神之中盡是欣喜。
“這可是鳳麟鞭,這惡霸居然不識貨,用來打人!”
鳳麟鞭和炫羽鞭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長鞭,這鳳麟鞭是用天蠶絲加上一些特殊的材料編織而成。
“哇!這女子好漂亮!娶了當媳婦可真不錯!”
比武招親擂台上方,橫木上倒掛著一個像猴子一般瘦骨嶙峋的人,一身灰藍道袍,發絲不束,就那麼飛在空中,俗氣中帶著一股瀟灑,剛才的話,自是從他口中說出,如再細細觀察,會發現這個人左眼一圈黑,顯然是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