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山義聞言向後一傾,“呀”了一聲,又看看獨孤湛幽,真覺得那少年恍如九天仙真臨,額間黑珍珠閃閃發亮,肌膚似雪,雪衫裹身,姿態悠閑自在,不似凡間之人,再想想他說的話,慌道:“這……這可要怎麼辦?”東西雖然撿到的,可是羽茉珂半年前香消玉殞之事傳遍江湖,自己居然拿著她的寶劍,聽這戒指想必極其重要……
獨孤湛幽一副笑嘻嘻的模樣,道:“您不是有一個好女婿麼?”
苗山義沒有反應過來,喃喃道:“女婿……女婿……”
獨孤湛幽站起來,道:“我也算您半個兒子啊!”言罷,拿起桌上的玉扇從窗子裏躍出去,與此同時,屋頂上一個黑影慌忙逃竄。
獨孤湛幽心中冷笑,要說輕功,天下有幾人可以超過她。
黑影慌不擇路,在屋頂上翻飛逃跑,獨孤湛幽運清風術,如生了風一般。
獨孤湛幽在腰上一模,隨手揮出,鳳麟鞭便纏住黑衣人的腰,用力一拉,伴隨著重重的落地聲和黑衣人的吐血聲,獨孤湛幽也輕輕旋飛落在地上,右手一拉,收回鳳麟鞭,放回腰間,心道:這鞭子用起來還不錯。
記得逍遙穀琅嬛閣裏曾經有鞭法的書籍,自己還看過一些,哪天拿出來用一用。
不過,眼前正事要緊,不容遐思。
獨孤湛幽挑開麵巾,是一張陌生的臉,道:“說或者不說?”
一陣勁風掠過,獨孤湛幽察覺到又來了兩個人,身形變換,來的兩人一身黑,隻剩下兩隻眼睛露在外麵,兩個人皆赤手空拳,掌風陣陣,自身後席卷而來。
獨孤湛幽暗運幻冰真氣,使得是不曾在江湖上展露的拂雪指,這指法,正是由於領悟不到流星神指那種出神入化的絕世武功,才獨辟蹊徑,偶然所得。
指形如魅,身靈活似魚,人仿佛化於清風之中。
來的兩人,武功招式也甚為陌生,左邊一人招式奇特,出其不意,獨孤湛幽小心應付著,右邊的人手指修長,用來殺人,柔中帶剛,明明是一招棉花似的招式,卻有千斤般力道。
獨孤湛幽拂雪指善用巧勁,再加上她內力深厚,倒是不占下風,隻是,這兩人也不易打敗。
左邊的黑衣人則暗暗心驚,這銀麵具公子年紀輕輕,內力卻如大海一般渾厚,簡直深不可測。
右邊的黑衣人也正疑惑,江湖何時出了這般人物,在群花樓教訓了瘋和尚、花花道人、嗜血真君,這公子果非池中之物!
當下,二人心中有所思,獨孤湛幽瞅對時機,變指為掌,雙掌一推,兩個黑衣人生生後退三步,而獨孤湛幽也後退一步,忍住內心翻滾的氣血,鎮靜說道:“你們是誰?”
左邊的黑衣人壓著聲音說道:“應該是我們問公子才是,公子總帶著麵具,讓我們好猜!”
獨孤湛幽展顏一笑,搖開折扇,隻是腳下未動,道:“本少剛剛學成下山,但因相貌醜陋,故此戴著麵具,這也有錯?”
右邊的黑衣人也壓著聲音:“既如此,那便是我們多疑了!”
“嗬!”獨孤湛幽冷笑,“你們的手下半夜在本少房頂上偷偷摸摸,犯了本少大忌,已經活不得了!”
話剛說完,便聽得原本地下躺著的黑衣人沒了掙紮的動作,靜靜地躺在那兒。
右邊的黑衣人似是震驚:“你……你剛才便震碎了他的心脈?”
獨孤湛幽悠閑一笑,手中折扇若有若無的扇著,道:“兩位也要感受一下心脈被震碎的感覺?”
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均抱拳道:“後會有期!”然後飄身飛走。
待看不到人影,獨孤湛幽腳下踉蹌兩步,扶住一邊的牆壁,“噗” 地吐了一口血,心道:幸好這兩個人走了!
獨孤湛幽沿著原路回去,一進歸雲酒樓大堂,便見三個人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坐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