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性喜陰,怕陽光直射,喜濕潤,忌幹燥,喜肥沃。
沙漠裏一般養不了江南的花,尤其是蘭花這種嬌貴的花,但在此處的窗台上,偏偏擺了兩盆長得極好的蘭花。
由此可見,其主人有多偏執與怪癖。
連澄澈身體無大礙,再睡個個把時辰便能醒了,慕容程由於受到相救之人的囑托,不要出房間,所以頗為無聊,站在窗口,正好可以看見對麵房間的窗台處擺著兩盆蘭花,而且還是名貴品種。
已看出此處是城堡建造,帶著幾分陰森感。
“能在此次種植此花,姑娘畢非常人。”
淡然無味的聲音傳來,“公子謬讚,隻不過太無聊,想做點特別的事。”
“如此,倒真是特別。”
慕容程轉過身,一白衣女子眉目淡然,靜靜坐立。
“姑娘為何不問我姓名來曆?”
女子輕輕拂了衣上塵埃,道:“等你心上人身體好了就快快離開吧,這裏不是久住的地方。”
慕容程猜不透這女子,她吩咐人上了飯菜,便離開了。
當日被龍卷風卷到一處,二人走了一日碰到這個女子,她將她二人帶回家,義務照顧了六日,卻什麼都不問。
連澄澈因為中毒,身體虛弱,一睡便睡了六日,這一日醒來,慕容程同她解釋了一番,二人商定明日一早辭行。
晚上連澄澈睡覺,慕容程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碩大的月亮爬上枝頭,照了一室通亮。
“誰?”
地上有人影閃過,窗外有聲響,慕容程衣袖帶風追出去,看著那黑影,腳生清風。
二人盡量保持不出聲,過了幾招,黑影擒住慕容程臂膀,道:“是我。”
慕容程大驚失色:“大師兄!”
二人來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慕容程看清麵容,“君子霽?大師兄,怎麼回事?”
上官翼道:“此時也不急,你聽我道來。”
小漁村,寧靜和諧,多年以來,從未有人打破這裏的寧靜與和諧。
然而此時,上空豔陽高照,村內卻是陰霾重重,殷穀亮一臉焦急,在屋內踱來踱去。
“殷大伯,江湖上有誰知道你隱居在此?”。
殷穀亮雙目深陷,抬頭,茫然道:“隻有舍弟。”
上官翼道:“您手裏是不是有什麼人人覬覦的東西?”
殷穀亮道:“我手裏有一本武功秘籍,但是這秘笈頗為邪門,我怕為禍江湖,於是自己收起來。”
上官翼道:“懷璧其罪。”
半年來,自那日在玄天洞裏回來後,上官翼便搬到殷穀亮家居住,阿琴自然不高興,可上官翼的理由是與她們母女兩個住在一起多有不便,殷穀亮本是江湖中人,自然與上官翼談得來。
上官翼再道:“過不了多久,殷莊主便會傳來話,殷大伯,你先滿足他,總歸阿羅比較重要。”
不出上官翼所料,殷穀耀果然為朱砂掌而來。
殷穀亮痛心疾首,道:“唉,家門不幸,讓你看笑話了。”
殷穀亮毫不猶豫,將朱砂掌交了出去,阿羅也被換回。
彎月如鉤,懸掛在天邊。清輝灑向小漁村,格外寧靜淡泊。
依舊是那略高的山坡,木屋在淡淡的月色下。
殷穀耀並不滿足於拿到朱砂掌秘笈,一掌劈過來,要偷襲殷穀亮,上官翼在此時出手,折斷了殷穀耀手腕,將他穴道點住扔在一邊。
殷穀亮道:“你是不是已經猜到了他會滅口?”
上官翼點頭,阿羅自幼被父親保護的極好,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災難稍微不適應。
上官翼拍拍她,示意她不要怕,阿羅叫了聲“君大哥”,然後乖乖坐在一邊。